“容易,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回不了头了。”
他也看着容易的眼睛,眼底一片浮动的墨色。
少年的回答,是吻上了他的唇……
慕容清音的最后一点坚持怦然碎裂……
……
……
慕容清音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刚想起身,腰上一股酸痛,让他又无力地跌了回去,重新躺下了。
一起一摔,原本蜷在他怀中的容易惺忪着睁开那双勾人的杏眸,眼睛眨了眨,喊了声“哥哥”。
在电话铃声的躁动中,这声“哥哥”唤回了慕容清音混乱地意识。
他……
慕容清音抬手捂住眼睛,不想见人。
睡了也就罢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是被睡的那个?
就因为那小崽子哭着喊痛,他就放弃了主动权,为爱雌伏!
他觉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大冤种。
容易看着慕容清音这样子,脸也红了。
到底是他不顾廉耻,勾了哥哥。
哥哥是生气了吗?
可是……
少年抿唇,声音带了哭腔:“哥哥……”
慕容清音头痛。
他现在怕死了容易喊哥哥。
昨夜他也是这样,一句“哥哥”,自己便缴械投降,由着他……胡作非为!
容易的声音愈发软,听着已经哭出来了:“哥哥,你生气了吗?”
生气,生什么气啊。
就算是气,也是气自己……
慕容清音无奈,低头看着容易:“别瞎说,我要生气,昨晚就气死了,还容你胡闹完了再气啊?”
他揉揉容易的头发,温声哄他:“乖,躺着,我去收拾一下。”
电话声已经停了,慕容清音懒得去想是谁,坐起来时撑了下床,免得再摔回去。
清白可以丢,面子不能丢。
容易乖巧地躺在床上,看着慕容清音赤躶的身体上全是引人遐想的痕迹,一时又红了脸。
唔,他昨夜,是不是太疯了?
慕容清音回头,就看到容易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一副被山大王……了的良家少女模样,一时气结:“容易,你别太过分……”
他那是什么表情!
自己命都被他折腾掉了半条,这小混蛋,这副样子给他看,是找打吗?
容易忽然扑上来,抱住他:“哥哥真好。”
慕容清音:“……”
他抬手揉揉孩子的头发,无可奈何地笑了:“不好,我就该当年直接办了你,何至于今天养虎为患。”
“才不是。”容易窝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青果子酸不溜秋,有什么意思。当然要成熟了摘,才甜啊。”
“呵。”
慕容清音笑了一声:“是你在摘果子吧?”
相对于十七岁的容易,他何止是熟了,简直熟透了,再不摘,都要烂在枝头了。
小兔崽子。
容易不管那么多。
少年抱着他,低声道:“哥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