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阮玫致先哽咽着谢安帝圣明。
然后是忽兰懒洋洋地冲安帝拱了拱手,算是道谢了。
阮成松有些委屈:“凭什么不让穿女装,我就要穿女装!”
容易一本折子丢过去,擦着阮成松的耳朵飞过去,打在刚刚被忽兰打的最惨的一个大臣身上:“穿穿穿,你穿草裙去,朕都不管!”
他骂,眼底全是狡黠。
慕容清音无奈地揉揉孩子的头发。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淘气。
所有人都很满意,只有被打的大臣,还要哭着谢主隆恩。
这次闹过之后,女学又恢复了平静。
除了原先不用交束修的好处,每个女学的姑娘,只要认真上学,每人每月还可以领一吊钱的补贴。
因为知道了朝廷的态度,更多想让孩子进学却没有条件的家庭,咬牙把姑娘送进了女学。
一吊钱呢!
女学慢慢地热闹了起来。
忽兰从那日之后,也开始天天在女学里待着。
不过她的学生还是少,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无所事事。
无聊,那就得找点儿事干。
于是,女学里出现了阮院长授课的时候,忽兰院长跟着旁听;阮院长休息的时候,忽兰院长在一旁看她读书。
形影不离的模样,又让人开始嘀咕,是不是忽兰公主腻了府上的小夫郎们,又看上了阮玫致。
阮玫致自然也能觉察出忽兰对自己的关注。
只是彼时,她还有学生,想不得太多。
共治五年的科举,女学居然供出了个女状元!
女孩正是阮玫致收留的两个女孩之一。
就连武试,都有两个女子中了名次!
一时间,女学名声大噪。
来求学的女孩也多了起来……
阮玫致的日子依旧在继续。
忽兰依旧陪在她的身边。
一个惠风和畅的春日,已是二十五岁的阮玫致,第一次面对旁人,提出了一个她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问出的问题。
而被问这个问题的对象,还是个女子:“忽兰公主这般一直跟在我的身边,难道真如世人所说,愿与我结磨镜之好?”
女子轻笑,眉眼间都是灼灼星光,若桃李秾艳,似海棠娇柔。
忽兰公主也笑了,执起阮玫致依旧白皙柔软的手:“若你不嫌弃我年轻时轻狂无度,往后余生,我都会守在你的身畔。”
阮玫致拿下巴点点外面的那群如今已经是洗尽风尘、满身书香的男宠:“我比你好多少呢?”
两人相视一笑,满目温柔中都是对方倾城的笑颜。
至于说阮五郎?
他的爱好已经从上吊变成了女装,阮玫致可不操心了。
何况,他若再闹,还有人能帮她揍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