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是来读书的,是将来打破女子被囚于困境的主力军,若是连个男先生都接受不了,还指望她们以后能奋起反抗吗?
于是事情一拍即合,阮玫致和她的十二个男宠,就这么成了女学的先生。
就连阮玫致的贴身侍女蔷薇百合,都在女学里做助教。
女学里学习的内容,与一般书院无二。
除了文院,开设了武院。
那位久在上京城、“嚣张跋扈”惯了的忽兰公主,也来了女学,是武院的院长。
这成了那些男人们攻击女学的理由。
一国学院,怎能掌握在两个外族公主手中!
不过,世人说世人的,他们做他们的。
共治三年的三月,女学正式开课。
第一批只有寥寥十余人,还有两个无父无母、走投无路的孤女。
来女学也不是为了学习,就是为了讨条生路。
阮玫致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将那两个孤女接回府上,给她们一份活计,养活自己。
她和那两个孤女签了活契,不用她们卖身为奴,将来有一日,有其他出路养活自己了,自然可以离开。
曾经骄纵任性的小公主,一天天长成了知人情、懂冷暖的女院长。
阮玫致每日尽心尽力的在女学教书。
女学不仅教姑娘们读书认字、琴棋书画,也教姑娘们风土民俗、人情世故。
她希望这些姑娘们将来出去,就算走不了科举的路,也可以自立门户,搏一番天地。
如果走了科举这条路,更是需要懂人心,才能站稳脚。
毕竟来女学的女孩子,家境都不怎么好,没有可以和她一样任性的权利。
而她那个怀里天天揣着根绳子的哥哥,恰恰是最会朝堂上那套阳奉阴违、口蜜腹剑的高手。
天天被妹妹逼着穿一身粉色女装、涂脂抹粉扮成个美娇娘去书院教书,阮成松想死的工夫都没有了。
就只是十几个姑娘,他都教不过来!
以后若是女学扩大了,他还怎么活啊!
阮成松一边由衷地希望女学办不下去,一边又希望女学能办的更好。
看着那些小女孩从刚入女学时那怯生生死沉沉的样子,变成如今朝气蓬勃的模样,他从心底是高兴地。
这是他的学生,她们变得越来越好,有他的一份功劳!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六月中旬,一群地痞围堵在女学门口,吹口哨、丢石子,有学生们出入的时候,还动手动脚,吓的姑娘们泪汪汪的。
阮玫致第一个赶到,将小姑娘们护在身后。
一群地痞流氓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当场就有人嘴巴不干不净、试图动手动脚。
只是那脏手还没等碰到阮玫致,就被一条长鞭抽开。
接着,忽兰公主那从来都是带着三分笑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朵里:“在本宫的地盘上,也有人敢撒野,当真是活腻了。”
女学虽然开了武院,但是这十几个姑娘里,只有一个练武的苗子,其他的都只能学点儿基本功,强身健体罢了。
所以忽兰大部分时间不怎么来。
没想到今天一来,就是这种场景,让她忍不住手痒。
忽兰公主一鞭子将那试图调戏阮玫致的混混抽开,站到阮玫致面前,霸道地护住这娇弱明艳的姑娘:“还有谁想死,来,都过来报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