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惦记兖州做什么,兖州安稳的很,用着他惦记了吗!
然而容易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冷笑一声,明艳的笑容里藏着霜刃:“哥哥带的兵当真能打,纵然哥哥不在,我们在冀青交界对峙了七日,也一点儿便宜都没占到。”
少年勾了勾唇,附在他的耳边低笑,笑声森冷:“你那副官,可是叫嚣着要把我的头拧下来,救哥哥你回去呢。”
“……”
慕容清音也有些头痛了。
这话的确是梼杌能说出来的。
搞不好,那小子还真是这么想的。
他试图让容易冷静些,不要像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目的反派一样瞪着自己:“容易,他们……”
慕容清音忽然发现自己无可辩驳。
他现在和容易的关系本来就不正常。
或者说,他如今的身份,根本就是容易的禁脔,有什么可以说话的资格?
看起来两个人相处的和睦,可实际不过是因为如今他表现的乖顺,容易也没有和他翻脸罢了。
所有的甜蜜与和睦,也不过是暂时表现出来的假象罢了。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觉得有些绝望。
“他们如何呢,好哥哥?”容易伸手挑着他的下巴,让他转头,轻佻地问。
“没什么,你若信得过我,我可以去见他们,让……”慕容清音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双凤眸里蕴上了丝丝柔情。
然而这句话似乎触到了某个人的逆鳞,容易忽然拉下脸来。
“让什么?”他连假笑都懒得笑了,冷哼一声“让哥哥去找他们,然后再从我眼前消失?”
“你……我说了不会了,你到底要怎样才信!”慕容清音也有些动气了。
“不如,你给我生个孩子啊。”少年忽然展颜一笑。
慕容清音愕然:“你有什么病!我怎么可能会生!”
“所以,我怎么都不会信!”容易冷笑。
“……随你!”慕容清音长长地吐了口气,不想再和他多说。
容易却不肯放过他,硬将他揽进怀里:“哥哥连敷衍我都不愿意了啊?”
少年极其用力,将他紧紧箍在怀中。
慕容清音挣了挣,发现挣脱不开,也便懒得挣扎了:“容易,你讲点儿道理。当年我是什么样子,你又是什么样子?我就那样留下,你觉得督军会让我……算了。”
他闭了闭眼,将其余的话咽了回去:“容易,我说了,我这次不会走了。”
“好。”
容易应了一声,神情恢复正常,勒着慕容清音的手臂也松开了,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不是说乏了吗,睡会儿吧,我陪你。”
他笑着说,声音轻盈。
慕容清音看着容易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叹了口气,抬手揽住少年的后颈,吻上少年的唇。
“容易,我没想过离开你,从来没有。”
他低声在少年耳边说:“信我一次,好不好。”
容易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将他揽进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至于后来……
白日宣淫什么的,还有谁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