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你又不是什么。”少年低低地笑了,轻声哄他。
“嗯……慢点……”
高高低低的声音淹没在夜色中,屋外秋夜寒重,室内春意正浓……
……
……
冀州军回军的时候,车上多了个英俊高挑的年轻人。
一支队伍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当真没有惊动任何人。
全程没放一枪,没死一个人。
唯一的伤员是那个被季孟一手刀砍晕的警卫。
至于说慕容督军算不算伤员,那就只能他自己判断了。
不管怎么说,冀州和兖州这场火拼,没有惊动旁人的注意。
就连在兖州和冀州内部,知道的都不多。
冀州督军府只知道府上多了个相貌绝伦、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日日也不往前厅去,就住在后院里,几乎不见他离开房间。
倒是督军有事没事,往后院跑的殷勤。
说实在的,慕容督军倒也不是不爱出门,只是一言难尽罢了。
容易进入房间的时候,慕容清音正倚在床头看书。
看容易进来,他收起书,坐直身子:“忙完了?”
“嗯。”
容易在他身边坐下,顺手将书拿起来看了一眼:“秦史?哥哥还真是喜欢看书啊,我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在看书。”
“不然我还能做什么?”慕容清音看他一眼,视线往脚踝瞥去,“就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青年看起来劲瘦有力的脚腕上扣着一副镣铐,另一端扣在床上,铁索大剌剌的堆在地上。
容易笑嘻嘻地给他解开:“那没办法,哥哥有前科,我总得防着些。”
“我说了我不跑。”慕容清音脸上发烫,尴尬地说。
容易将那镣铐解开扔到一旁,就往人怀里扑。
慕容清音有些无奈,推他一把:“不要闹,大白天的。”
“白天不行,晚上可以?”少年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伸手去解他的扣子,笑嘻嘻地问。
“容易。”青年脸更红了,就连耳朵都在发烫,身子也有些软,“你再闹……”
“我再闹怎样?”少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闻言抬起头,笑着问。
“晚上好不好。”青年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低声求他。
少年哼了一声,直起身子,有些不满:“算了,晚上就晚上,小爷也没兴趣强求。”
“不是强求。”纵然自己如今是被软禁的状态,但是慕容清音表现的并没有太多被囚禁的哀怨或者失落,坦然的让人感觉他就是在谈恋爱而已。
此刻看少年面色不悦,他垂下眼眸,片刻又抬手揉了揉容易的头发:“我没有不愿意,只是……”
他看了一眼外面灿烂的阳光,有些尴尬:“白日宣淫,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