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起来瞬间,床上的男人下意识地别过脸去,躲避着刺眼的灯光。
容易却震惊地一把掰过他的脸,看着男人眼角那颗殷红的朱砂痣,呆住了。
被他钳住下巴,慕容清音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难得的覆上了狼狈地神色:“你放开……”
“呵。”
容易低低地笑了一声,手上还死死掐着慕容清音的手臂,回头吩咐:“你们都出去,我与慕容督军有话要谈。”
众士兵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走。
“滚!”少年督军忽然暴怒,骂了一句。
众人忙不迭灰溜溜的滚了出去。
最后一个出去的,还贴心的把门给两人关上了。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了容易和慕容清音两人。
容易唇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强迫慕容清音看着他:“小哥哥,还认得我吗?”
慕容清音试图挣开少年的手,可惜少年极其有力,他一时无法挣脱,狼狈地垂下眼眸:“不认得。”
“不认得?漂亮哥哥不记得十三年前那个雨夜了吗?”少年俯身,在他耳边低低地说。
“哥哥不记得,我可是时时刻刻记在心里,一日都不敢忘呢。”
慕容清音被压制住的身体一僵,蓦地抬眼,对上少年那灼灼明目,似是有些惊讶:“是你……容家的小少帅……”
“呵,少帅。”
容易舔了舔唇,轻笑一声,身子已经压了下来。
少年的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慕容清音的身上,脸贴着他的脸颊,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哥哥不是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为什么我让人给你治好伤,你却连夜逃了?”
他一面低声说,一面添了一下慕容清音玉珠般圆润的耳垂。
“你别胡闹……”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耳垂散开,慕容清音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挣扎。
“怎么是闹。”容易的手不安分的往他领口钻,“哥哥既然应了以身相许,那如今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容……唔……”
少年欺身吻住身下人的红唇,蹬掉脚上的靴子上床,将人覆住……
房间中隐隐有低低的推拒声,然后慢慢地变成低沉粗重地喘息,和断断续续地呻吟……
季孟下了警卫排的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傻孩子还站在房间门口,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都在这里杵着做着什么?滚滚滚,赶紧滚,不然等下督军出来,皮都给你们扒了!”
他骂道,把人往外轰:“赶紧的,都滚,出去警戒,小心等下青州军杀回来!”
一群年轻士兵哪里知道厉害,慌不迭的跑了出去。
看人走光了,季孟私下望了望,悄悄将耳朵贴到了门上。
卧槽,两位督军,还真是直奔主题,一点儿都不耽误时间啊。
他掂了掂手中的几块银元,嗤笑一声,这一局,可又是他赢了。
等见到那几个货,他可得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来!
季孟嘿嘿笑了两声,哼着小曲儿也走开了。
门外月光清冷如水,洒在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秋风吹过枯枝,发出的簌簌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