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吵了一架,负气离开,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出事了。”
容易说着,有泪水滑落,打湿了慕容清音的衣衫:“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每个人的退路。我若当时不离开,恐怕也会被容昭一起处理掉。”
“说这些做什么。”感受到少年的泪水,慕容清音轻叹一声,回过身将他搂进怀里。
容易伏在慕容清音膝头,声音还有些滞涩:“只是想让哥哥知道,你从来没做过错事。”
“好,我知道了。”他轻笑,又揉了揉容易的头发,“出远门不行,不过若你实在觉得无趣,我陪你去玄甲军住些日子?”
他看容易对军中更喜欢些,把孩子圈在宫里,着实有些委屈了。
“玄甲军也不去。”容易立刻将前世什么的抛诸脑后,“那就回京郊别院,或者出岫山别院?朝堂的事情,让重明处置,反正有什么要紧事,过去找我们也方便,没有要紧事,就不要烦人了。”
“好。”慕容清音答应,“都听你的。”
只要他别哭,怎么都好。
反正对慕容清音而言,折子在哪里批都行,未必非得在宫中。
实在有什么事,也不是不可以把朝臣喊到别院——
的确不方便把朝臣喊到别院。
万一撞上容易衣衫不整,有损章帝的形象。
慕容清音伸手将人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让李无名和孙喜收拾收拾,想去哪里,你说了算。”
“都想去。”容易笑的狡黠,“其实,若是哥哥不上朝,一直待在清凉殿,我觉得也行。”
在哪里都一样,他就只是想和他的清音哥哥独处,无人搅扰。
谁都不见,谁都不想,只有他们两个,到天荒地老。
慕容清音怔了怔,把孩子推开:“不去。”
想都不用想,这小崽子必然是又想到了忽兰送他那个匣子。
等他回头就给他丢了。
没羞没臊的……
慕容清音有些脸红,不愿意承认其实自己也喜欢那隐秘而又放浪的快乐。
他转头看了眼寝殿一角,更漏已经滴了大半。
慕容清音站起身来:“该用午膳了,你这几日一直在房中,也闷得慌,不如让他们将午膳摆在清凉殿吧。”
“嗯?”容易笑了,再次从后面揽住他的腰。
“哥哥不是说不去吗?”
“总不能让你失望。”慕容清音回头,拿手点点他的额头。
“毕竟,我这辈子都是你拿命换来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是吗。”
他笑,笑声轻快,愈发有曾经那个翩翩少年郎长大了后的模样。
容易也笑,将人搂住:“那可没意思了,若这样说,我的命本就是哥哥救的,还来还去,倒好像我不爱你,只是来报恩的狐狸精一样。”
慕容清音被他故作哀怨的模样逗笑了,笑着揽着怀中的腰肢往书桌上一靠,让两人贴合在一起:“报不报恩另说,狐狸精当真是。”
“什么?”容易挑眉,笑容纯情可爱,细看才能发现他眼底的狡黠。
慕容清音任他将自己压在桌面,也淡淡地笑着:“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夜夜春宵不早朝呢?康明说的也没错,当真是美色误事。”
他低声说。
“那就让它先误着。”容易低头,吻住怀中的爱人……
误什么,也不能耽误了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