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甭想他吃一点儿苦!
“当真不喝?”慕容清音轻声问他。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喝就不喝!”容易紧紧抓着被子不松手。
“行吧,那就不喝。”慕容清音将药放下,声音轻快,“等你病死了,朕就可以大肆选秀,娶个漂亮贤惠的皇后,置满三宫六院艳冶的妃嫔,生他十个八个的大胖儿子娇软公主……”
“清音!”容易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人当场就哭了。
慕容清音笑了,将人揽进怀里,揉揉他散着的头发:“好了,又哭,起来了,就把药喝了。”
容易气呼呼地将眼泪蹭他一身:“我不喝。”
慕容清音懒得和他废话,端起药喝了一口,在孩子诧异的目光中,钳住他的下巴,嘴对嘴将药喂了进去。
汤药的苦涩被涎津冲淡,爱人温软的唇舌让容易忽略了汤药的味道,一味沉沦……
一口药咽下去,慕容清音轻笑一声:“还喝不喝?”
“喝!”容易一口答应,语气从方才的抵触变得有些期待。
慕容清音笑了,将碗端在手里,一口一口喂给他。
真是,让人操心的小混蛋。
小混蛋才不在意被骂,有甜头吃,挨两巴掌都行。
……
……
年轻人身体素质好,一碗药喝下去,拉着某人胡闹一通,出了一身汗,立刻就退了热。
只是苦了某人,腰酸到动都不想动。
结果就是,第二天休朝。
休朝它一般不出现,出现就是连续三天。
朝臣们已经习惯了。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没水吃。
就这样吧。
就连林止戈都不会上前找没趣了。
兵部尚书表示,隔年的陈茶它一!点!都!不!香!
……
……
乾照宫里,容易穿着寝衣躺在床上,看慕容清音在寝殿里看折子,眨了眨眼睛:“清音哥哥,折子和我,谁更好看?”
慕容清音抬头看他一眼,低头,继续看折子:“你好看,你全天下最好看,你若是肯看折子,那就更好看了。”
容易不太多的良心难得用了用。
好看的青年掀开被子起身,握住慕容清音拿笔的手:“我看,清音哥哥歇一歇吧。”
这几日他仗着自己是病号,着实没有少折腾人,把人累瘦了,他可是要心疼的。
慕容清音诧异的抬头,看容易眼含微笑,干脆利落的将笔塞进孩子手里:“好好看。”
他一面说,一面要站起来,却被容易扯着,一手按到怀里。
“做什么?”慕容清音瞪他一眼,“不是让我歇着吗?”
容易笑着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哥哥这样子,不也在歇着嘛。好哥哥,看折子这么辛苦,当然需要哥哥陪着。”
慕容清音被他禁锢在怀里,冷笑一声:“你这样子,还看什么折子?”
“当然能看,哥哥陪我就是。”容易笑着说,一手揽在他的腰上,一手拿起了慕容清音刚扔下的湖笔。
虽然说上辈子他常年在外征战,但是偶尔回京,也是需要突击一下看看折子的。
看折子这种事儿,他好歹也是熟练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