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取血,和这些毒药混合,然后让狗区分,哪一个和主子的毒血味道是一样的。”吴汐看着慕容清音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心底已经慌成热锅上的蚂蚁,脸上还要保持镇定。
容易二话不说,拔出剑来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拿容器!”
吴汐手忙脚乱的从桌上拿来四个茶碗,接了四碗血,然后要给容易包扎伤口。
“别管我,兑药!”容易气的一边哭一边骂,“你脑子是有包吗,我死不了!”
吴汐慌忙往杯中倒毒,刚倒第二种,容易就皱眉:“是这个!”
“啥?”吴汐的手顿住,忘了收药包,一包药全洒了进去。
容易愈发确定:“就是这个,味道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吴汐忍不住想调侃一句,小少爷怕不是长了个狗鼻子?
这四种毒味道极其相似,狗都不敢保证一次性闻对了。
他不放心,仍是将其余两种药也调了进去,下意识的端到容易面前:“小少爷闻闻?”
“这两种也不是,就是第二种,我很确定,是什么毒?”容易一把抓住吴汐的衣领问。
因为手上全是血,连吴汐的衣服都染红了。
吴汐呆呆地看了一眼那只杯子:“乌头毒,产自婆罗门的乌头毒。”
“有解药吗?”
“有。”
吴汐回答的干脆,这才想起将已经打开的药箱从脖子上摘下来,扒拉出一只小瓷罐递给容易:“一分为二,半枚兑水化开喂给王爷,另外半枚研开外敷。”
他想了想,又叮嘱道:“不能让王爷吐出来,我没有多余的解药。可是王爷这个样子,恐怕已经不会自己吞咽了。”
他说话的工夫,容易已经将半枚药丸化好了。
听吴汐这么说,容易怔了怔,忽然端起药灌进自己嘴里。
“你疯啦!”吴汐大惊,就要上前夺,却被容易一把推开。
接着,少年上前,将昏迷不醒的慕容清音抱进怀里,嘴对嘴将药喂了进去。
吴汐被推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站直了身子刚想骂人,就看小少爷已经含住了王爷的唇。
……
吴汐像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
理论上,的确可以这样喂药……
可是可是……
小少爷,是王爷一手带大的啊。
这这这……
看容易抱着慕容清音,许久没有松开,顿了顿,吴汐决定还是不管了。
王爷如今情况危急,事急从权,管他那么多礼义廉耻呢。
大不了将来,王爷娶了小少爷,他多随点儿份子。
吴汐转过身去,只当自己瞎了,啥都没看到。
纵然一口药很少,容易依旧费了很大功夫才给喂下去。
握着怀里人的手,容易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颤抖。
他不能有事,他一定不能有事。
他……
容易含着药,努力往慕容清音口中渡着,仿佛是要将性命都渡给怀里的人。
直到确定最后一点药也被咽了下去,容易才松开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