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这是储君。
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
皇兄还在,他不能动手。
慕容清音低头看了眼拽着自己手臂不松手的狗崽子,抬眼看了看狗崽子的爹:“皇兄当真不管?”
……
天晟帝倒是想管,可他怎么管?
他高声说句话,这小崽子都能给他哭的泪汪汪地,仿佛天塌了一样。
他就这一根独苗,哪里舍得!
再说,脸都丢了,他管什么?
他管了有什么用?
他不管!
天晟帝只当没听到,笑得贤君明主、兄友弟恭:“皇弟戎马辛劳、征尘未洗,朕已经在重华宫设宴,不如就与朕同去重华宫?”
……
慕容清音觉得两年未见,皇兄也变得狡猾了。
怎么,解决不了问题,就当问题不存在?
他看了一眼吊在自己胳膊上的小崽子,叉手行礼:“臣弟未解战袍,甲胄进宫不合规矩,还请皇兄允准臣弟回府更衣。”
“好好好,你去,你去,朕在宫中等你。”
天晟帝拍拍慕容清音的肩膀,笑呵呵地说。
他扭头吩咐身边的内监总管李无名:“回宫,摆驾回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回。
天晟帝走的仓促,甚至没注意到把儿子都落在原地了。
一场欢迎仪式,因为一只小崽子变得草草收场。
等帝王仪仗离开,慕容清音站起身。
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小崽子,青年将军冷笑一声:“殿下这是被皇兄遗忘了?”
“不啊,父皇说了,让我跟小皇叔回府。”
少年太子低声说,艳若桃李的面容上带着委屈,一双澄澈明亮的眸子小鹿一般湿漉漉地看着慕容清音:“小皇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的确不喜欢。”慕容清音声音清清冷冷,并不怎么在意少年的感受。
容易自小千宠万爱的长大,哪里受过这种冷待,一时又要哭给他看。
慕容清音不给他机会。
年轻的将军转过身向大军走去,清冷不带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要跟我回府,那就赶紧跟上。要哭,就滚回皇宫去,哭给皇兄看。”
哭给谁看啊,只有他受宠是吧?
孙喜默默地看着自家殿下委屈巴巴地、小媳妇儿般跟了上去,心底暗暗地为大将军叫了声好。
他家殿下,从小被皇上和娘娘宠的无法无天,
接人待物三分笑,一言不合泪两行。
如今居然有人不吃这套!
大将军不愧是皇上最宠信的义弟!
慕容清音安排下去,让副将带大军先回军营安歇,自己则带了贴身亲随先回了大将军府。
容易默默地跟了上去。
呜,他可真可怜,小皇叔不理他。
少年默默地擦擦眼泪,不行,他不能投降,他得继续努力。
他看上的人,他必须追到手,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