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也觉得离谱:“清音哥哥,你不知道,他们甚至不肯我切面团,我就和了个面、调了个馅!他们坚持这就是全部的工序了!”
少年气鼓鼓地和慕容清音告状。
从某种程度来说,在不能接触任何可能致伤的物体后,这的确是全部的工序了。
慕容清音觉得,有必要在厨房外立块牌子,写上请不要携带宠物入内。
不然的话,大家都危险。
慕容清音将咬了一口的龙井酥默默地放了回去:“我看你不是日子太苦,想吃点儿甜的,你是日子太甜,想吃点儿苦的。”
真是难为孩子了,这么难吃的龙井酥,他居然一个人吃了两盘。
慕容清音怀疑他是不是味觉坏掉了。
容易将桌边的渣斗推过来:“你要是不回来,刚刚那口我也吐了。”
……
慕容清音皮笑肉不笑:“那我可真是抱歉啊。”
这么难吃,吃了都要吐的,他居然一边吃一边吐,啃了两盘?
这孩子是有多闲?
慕容清音腹诽着。
“不用抱歉,抱我就行。”
容易笑嘻嘻的,没有一点儿正经样子。
慕容清音当真站起来,走到容易身边,俯身将他抱起来:“好,抱你。”
容易笑着揽住慕容清音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清音哥哥是要白日宣淫?”
慕容清音勾唇笑了笑:“看你精力太旺盛,陪你发泄发泄。”
少年兴奋地瞪大眼睛。
……
……
两刻钟后,容易站在山海卫的训练场,看着一群刚刚进入山海卫的毛头小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说好了陪自己发泄精力,合着就是把他带来山海卫教这群毛头小子?
少年回头委屈巴巴地看着站在场地旁的慕容清音:“小皇叔,大过年的,你确定让我在这里当教头?”
“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没事,还要闯祸,不如发挥点儿价值。”
慕容清音笑意轻快,对着场上的新人下了命令:“都别藏着掖着,敞开了和皇上较量,打伤了不用你们赔。”
容易震惊地瞪大眼睛:“小皇叔,你好狠的心!”
慕容清音笑意更深:“别装,你别把人都给我打的十天半月下不了地,我就谢谢你了。”
容易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踢起刚刚被自己赌气扔在地上的棍棒,招呼都不打一个,一条枪棒恍如毒蛇出洞,阴诡的往人群里扫过去。
一群孩子乱成一团。
慕容清音笑笑,懒得再看,对梼杌道:“走吧,去南城看看,民房修缮的如何了。”
梼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孩子们,有些忐忑:“爷,您把皇上自己留在这里,当真行?”
王爷不在,没人镇住皇上,皇上会作妖吧?
这可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好苗子啊,缺个胳膊少个腿的,他也心痛。
“怕什么,他们又伤不到容易。”慕容清音毫不在意,“小兔崽子手里有分寸,你也不用担心。”
“哦。”梼杌立刻放下心来,王爷说没事儿,那就没事儿。
梼杌立刻乐呵呵地跟着慕容清音出去了。
完全不在意背后已经被放倒一片的孩子们。
南城此次受灾严重,房舍倒塌超过三分之一。
因为是正月里,极难召集人手,民房修缮进展缓慢。
大部分人还缩在善堂里,等待着能够归家。
善堂纵然足够大,一下子容纳了这许多人,也显得有些拥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