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队伍跟在后面,热热闹闹、吹吹打打、喜气洋洋地往别院而去。
别院里早就备好了酒席,算得上慕容清音心腹的都在受邀之列。
几位长辈开了个场就回去了。
毕竟也不是每个人心里都很痛快。
剩下的一群人肆无忌惮地喝了起来。
司卫抱着贾绛嚎啕大哭,王爷被人抢走了,更气的是王妃他还打不过。
贾绛让他死远点,别说的他好像暗恋王爷好多年了一样。
司卫表示不一样,成了婚的男人,那肯定就要从以事业为中心,转变成以家业为中心了。
容易好脾气的拍拍这憨憨:“想多了啊,你家主子啥时候都是工作狂,朕是来加入你们这个大家庭的。”
慕容清音让他闭嘴。
刚刚在祖庙还表示自己绝对不担心的梼杌,此刻拉着白泽拼酒,大有不把人灌死不罢休的架势。
孟极觉得说自家这个是二傻子,都对不起二傻子。
白泽是谁,千面郎君,神机百变。
白泽的极限在哪里,恐怕只有王爷知道。
和白泽拼酒,也不怕醉死。
明眼人都知道白泽是故意挑事儿,偏这二傻子就真上钩。
果然,喝了一会儿,梼杌已经站都站不稳了。
白泽将人推进孟极怀里:“还你。”
“我可真是谢谢你。”孟极揽住怀中人,有些吃力,抬眼骂道,“你怎么不直接灌死了再还我。”
白泽笑了两声:“那显然不行,好歹是自家兄弟。”
毕竟他得到的命令只是把闹洞房的隐患灌醉了,可不是灌死了。
孟极骂骂咧咧地抱着梼杌离场了。
王爷这一手太损了。
不止白泽,天机营的兄弟们游走在宴会上,很快就送走了一群好事之徒。
剩下的有贼心没贼胆,只好猛吃佳肴,猛灌美酒,聊慰不能闹洞房的遗憾。
宴席上还在推杯换盏。
至于婚礼的主角,那当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可辜负。
婚房在别院最僻静的院子里。
虽说偏远难寻,却收拾的最是雅致奢华不过。
此刻,院子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房间里,容易乖巧的坐在床上,一袭红衣,眉眼间含羞带怯,当真像个娇妍的小媳妇儿。
慕容清音在少年身边坐下。
青年从枕下摸出一个荷包,系在容易腰间。
少年的笑怎么也藏不住,唇角弯弯,梨涡甜甜:“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
青年的语调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
容易拿起荷包,外绣双龙戏珠,打开,里面能看到一点彩色绣花,竟是合欢鸳鸯。
荷包的里面,一团缠绕着的青丝用红绳系着,静静地躺着。
少年觉得面熟:“这似乎是……”
是他当初从云都城命人带回来的,两人的发丝。
“青春结发,白首不离。”
慕容清音拥住他的少年,在他耳畔低语:“容易,我是你的。”
只是你的。
少年漂亮的杏眼湿漉漉的,忽然吻住身旁的爱人……
比翼和鸣双凤凰,欲栖金帐满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