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各行各业,物价高低,与民生息息相关。醉客楼是上京城客流最大的酒楼,达官贵人三教九流皆有。”
“它的菜价和客流,最能反映上京城民生,我知道他们家有何奇怪的。”
青年吃了一口菜,皱了皱眉:“口味的确不如醉仙楼,差一个字差距大了。”
容易眼底的笑意更浓:“好哥哥,价格差距也大了呢。”
两人说话间,楼下坐上了一个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开始讲如今上京城最火的话本子。
“上回说到皇上往江南赈灾,这许家的表小姐却住进了许家……”
说书先生的声音抑扬顿挫,容易愕然抬头:“清音哥哥,这怎么……”
“怎么了?”慕容清音神情淡然,“说的不错啊。”
“这,这,这是错不错的问题吗,这……”
容易半日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话本子说的着实太真实了。
哦,也不算真实,美化了许多。
看看周围和楼下那些客人聚精会神的模样就知道,这故事编的实在是讨人喜欢,专往人心底那块痒痒肉上挠。
容易震惊地看着慕容清音:“哥哥,这是你让人……编的?”
清音哥哥疯了吗?
素来在人前抱一抱都会脸红,居然玩这么出格的游戏?
“白泽说,京中人好八卦。那么与其让他们胡说八道,不如我告诉他们。”
慕容清音又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真不错。”
这哪里是酒真不错,这分明是话本子真不错吧。
容易腹诽,脸上挂着漂亮的笑容:“哥哥说的都对。”
楼下的说书先生已经开始讲小皇帝怒斥秋家女,摄政王亲临许家宅了。
自己做过的事情,做的时候不觉得有问题,听别人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就尴尬的要死。
特别是,这说书先生,居然在讲他是怎么和孟极联合坐庄,坑孟字营银子的!
这要是被孟字营的兄弟们知道了,晚上值夜的时候,还不得扎他小人啊!
容易几乎坐不住了。
可是慕容清音却神色平静,似乎听的还挺开心。
容易实在有些难捱:“清音哥哥,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回去?”慕容清音吃了一口菜,淡然问。
他一边说,招呼小二:“杏花春雨不错,再来两壶,我要带走。”
“得嘞,客官您稍等。”
小二殷勤的笑着,又忙着跑去其他桌了。
容易叹了口气,只得任由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述折磨自己那厚到不能再厚的脸皮。
他今日才知道,原来自己也要脸。
容易拿过酒杯,给自己灌了一杯。
罢了罢了,醉了就不知道了。
慕容清音抬头看着少年羞的满脸绯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兔崽子,当初干蠢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脸红。
还敢带孟字营开赌局,当真以为自己瞎了,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若不给这小兔崽子好好宣传宣传他的丰功伟绩,那可真是对不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