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也跟着上来:“王爷,已经问明白了。”
他顿了顿了,继续回禀:“据这人说庆善公主是因为暴虐善妒,凌虐死了府上的一个侍妾,被辛二公子责骂了几句,一时想不开,夜里就投湖了。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彻底没了。”
孟极接着说道:“来报信的小厮是个在门房呆着的杂役,对府上事务知道的不多,从他身上问不出更多了。属下已经让人转告朱雀,将宁远伯府后院管事的管家和婆子都带来了。”
青年顿了顿,又指了指孟槐手里的册子:“王爷要的情况,属下也都整理好了,王爷闲了随时过目。”
容易舒服地喟叹一声:“小皇叔,你看,这就是差距。”
慕容清音又捏了捏眉心:“孟极,闲了你带带梼杌,让他别蠢得令人肝肠寸断就行。”
“嗯?”孟极愣了下,“王爷,属下最近是什么事做得不好吗?”
怎么突然交给他这么难的任务?
王爷是想活活难死他?
慕容清音无奈地笑了两声:“罢了,随缘吧,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人来了让朱雀直接带上来就行。”
“喏。”孟极答应,看孟槐放下册子,两人一起出去,后面的那个顺手关上了房门。
看孟极出去,容易笑得打跌:“哈哈哈哈,小皇叔,同样都是你带出来的人,你自己瞧瞧。”
慕容清音气恼地瞪了容易一眼,忍不住闭上眼睛,笑吧,笑死他。
容易笑着上前从背后拥住他:“好啦好啦,梼杌蠢又不是你养出来的,你生什么气。”
“知道了,就你不蠢!”慕容清音回头瞪他。
容易摊手:“我要是也这么蠢,应该早就被小皇叔捏死了。”
少年好看的杏眸里是如水的温柔,嘴角勾着月华般的笑意。
慕容清音被他逗笑了,胸中的烦闷一扫而空:“是啊,你要是这么蠢,活不过十二岁。”
少年娇笑起来,一笑便仿佛绽开了夭桃秾李,勾着慕容清音的脖颈歪进他的怀里:“那,哥哥要不要好好心疼人家?”
“本王还不够心疼你?”
他贴着少年的脸,耳鬓厮磨,回应着爱人的爱意。
容易决定把话题拉回来:“小皇叔,你可能不记得,但是我还记得,前世你去征伐过犬戎,结果是中了毒箭,后来的种种,也都和这个有关。”
少年翻身,和慕容清音面对面,直视着他的眼睛:“小皇叔,别去冒险,让我去,好不好?”
他不能承受前世的后果,他没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了。
“嗯?”慕容清音愣了愣。
“我前世还征讨过犬戎?那我的确不记得了。”
他皱了皱眉,也看着容易:“那你怎么能保证你不受伤?”
既然前世是自己去中了毒箭,那么谁敢保证,这支箭如今不会射在容易身上?
如果是那样子,他宁可自己去。
容易无奈。
看吧,他就知道说出来有危险,小皇叔更不肯他去了。
少年叹息一声:“凭我前世也是这时候去的。”
他撒谎说,面不改色。
他前世晚去了两年,但是他将前世本该两年后发生的事情提前了。
而且,今年大夏粮食丰收,嵇子绍回去前刚刚带了新的武器装备,龙骧军如今正是强悍的时候。
总比他前世四处征伐、疲惫不堪的军队战力强盛。
容易的谎话说的心安理得:“小皇叔,凭我曾经将犬戎屠灭过,凭我曾让他们变成大夏的一部分,再也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