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财力允许,甭管出多少银子,那都得拍回家!
这种传说多了起来,到后来,大家见面打招呼都变成了:“嗨,腊月二十的拍卖,你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啊!
甭管大件小件值不值钱,那都是皇室御赐!
哪怕是一个小荷包呢!
东西拿回家,将来留着传给子孙后代都是好的。
何况宫里出来采买的贵人可说了,凡是拍到东西的人,都可以让皇上或者王爷亲手给写一幅字!
皇帝的字!
摄政王的字!
想想都荣耀。
……
……
皇宫里,慕容清音看着容易搞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觉得头疼了。
他伸手拿起一个有些陈旧的锦囊,是金色祥云图案的银底缂丝,打开,里面是一个已经闻不出味道的药包,和一张泛黄的护身符。
慕容清音:……
青年捏了捏眉心,将手里锦囊放下,表情一言难尽:“容易,本王穷到这份上了吗?”
这,这玩意儿用了多少年了啊,还拿出来,丢人不。
慕容清音就要让李无名去取几个新的香囊来,这也太丢人了。
容易笑着拉住他:“我的好哥哥,就要这个,到时候你就懂了。”
少年又将那锦囊丢在一旁。
态度随意散漫,甚至带着点儿厌烦。
慕容清音诧异:“为什么要用一个旧锦囊?”
他是个正直的人,就算上辈子杀人无数,也从不玩阴诡计谋,都是明火执仗。
容易瞥了一眼那个锦囊,嗤笑一声:“我刚回宫那年,容昭赏我的。”
少年一边整理眼前的器物,一边说:“我记着当时给容和容许的是金珠两斛、南珠两斛,皇缎十表,容和还有一张嵌宝石的弓,容情容华两人是红宝石头面一套、点翠头面一头,皇缎十表,南珠两斛。”
他又笑了一声,瞥了一眼那个锦囊:“只有我收到的是一个缂丝锦囊,里面放了张据说是容昭亲自去出岫山上给我求来的锦囊。”
慕容清音看了一眼那个锦囊,摇了摇头,冷笑一声:“他什么时候上过出岫山,这不胡说八道吗。”
容易也笑了:“是啊,所以你看,他都懒得好好编个理由骗我,你还非得让我回宫。我那两年可真是,水深火热。”
少年贴在他的耳畔轻声说,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慕容清音赧然:“对不起,是我的错。”
“所以,晚上去清凉殿好不好?忽兰婚房里的箱子,我藏在那里。”少年轻声笑着.
“容易!”
青年的声音有些羞赧。
“小皇叔,好哥哥,你也喜欢啊。”
容易压低声音哄诱他。
慕容清音脸都红透了:“你,什么时候……”
“好不好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