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恐怕,这小丫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慕容清音的唇边勾着凉薄的笑容。
没关系,到时候不管她在意的是什么,都会让她无话可说。
阮成桂看慕容清音不在意,容易也没说什么,又动了心思:“小王的皇妹本就是来和亲的,进入大夏,全凭摄政王安排。”
女人嘛,本来就是礼物。
“如此,便请庆善公主睁大眼睛,好好挑选称心的夫婿吧。”慕容清音的笑容浮在脸上,不达眼底。
青年随口说完,低头看看容易:“皇上,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看慕容清音站起来要走,容易慌忙抓住他的袍袖跟着站起来:“小皇叔,朕和你一起走。朕在这里,恐怕诸位爱卿也不自在。朕离场,诸位爱卿也可更自得。”
?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不是,皇上,您认真的?
您办晚宴,您和王爷都离席了,我们继续坐这里吃?
我们只是年纪大了,不是脑子没了啊。
慕容清音无所谓。
愿意走就走吧,反正朝越国也不重要。
一场宴会草草结束。
快的仿佛盛夏的雷雨。
阮成桂带着成善公主回驿馆的路上,看着妹妹身上轻薄的舞服纱衣,衬得她愈发单薄纤细,难得冒出点儿兄妹情谊:“成善,不如跟皇兄回去吧。”
青年太子叹息一声,认真地对妹妹说:“在大夏,没有人会真心对你好的。”
她留在大夏,就算嫁个普通世家,贵为公主又如何,敌国公主四个字,足够她受尽欺侮。
朝越国力远不能与大夏抗衡,她就算是被折磨致死,朝越国也不会为她争什么。
最多就是趁着她尸骨未寒,踩着她的棺椁求大夏再减一些岁贡。
再说,就算朝越国足够强盛,能将大夏踩在脚下又如何?
娘家远在千里之外,恐怕知道了她过得不好之后,也只能踩着她的尸骨发动战争,多吞并一些土地了。
而若是嫁入朝越那些世家,再怎么强硬的世家,也要顾及皇室颜面,对她照拂一二。
毕竟出嫁的公主,代表的就是父皇、是朝越皇族了。
成善公主冷笑一声:“皇兄倒是很会为我着想呢?”
回朝越又能如何?
被父皇当作物品赏给朝越世家子弟?
呵。
眼看着朝越朝不保夕,不知道哪日就会被大夏吞并,她才不要那么蠢!
阮成桂叹了口气:“那你就好好挑选个能真心以待你好的夫婿,不要贪慕权势,尤其,不要想着算计摄政王和皇帝,你不是他俩的对手。”
他这个妹妹,面善心狠,看着柔弱,满心算计。
可是再怎么算计,她也不可能是慕容清音的对手。
容易倒是好对付,但是看慕容清音那个模样……
直接算计慕容清音,他未必和庆善计较……
但若是动了容易,那就是触了慕容清音的逆鳞!
不得不说,虽然阮成桂才能平平,看人也不太精准,但是对慕容清音的判断还是挺对。
只可惜,有的人心底眼里都是自己的算计,根本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