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枢挣扎着起身,眼神希冀的望来。
“本王还有三千护卫,数百死士!”
“去!”
“把陕西都指挥使常德育给本王绑了!”
“拿出王府库房里的存银,犒赏陕西都司将士!封锁西安城门!”
“本王也依托西安这坚城要塞死守!”
“皇帝是征调边军和禁军前来的,他如果不想三边防务出现缺漏,给蒙古鞑子进犯的机会,就断然不会让边军在这呆太久!”
“只要边军一退。”
“咱们父子大可以冲出重围!哪怕最终还是得死,可最起码,本王不用像其他造反藩王一般憋屈的死在凤阳祖陵里!”
一番话说完。
朱谊漶神情亢奋,脸上流露着赌徒般的笑容。
自己犯的罪过太大了!
除了死。
不可能会第二个下场!
既然如此。
为何不拼尽全力,最后和那龙椅上的皇帝做上一场?!
即便是最终身死。
也不枉他朱谊漶来时间走上这一遭!
“是,父王!”
朱存枢看了眼心意已决的父王,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鲜血,捂着半边脸颊转身走出存心殿。
待他走后。
朱谊漶缓步来到王府宗庙。
看着历代秦王的灵位,朱谊漶忽然轻笑一声,点燃三柱香插在香炉中,躬身拜倒,叩首行礼。
正在此时。
先前离去的秦王世子朱存枢一路狂奔着跑了回来,冲进宗庙,扑通一声跪在朱谊漶身侧,扭头看了眼秦王一脉历代先祖的灵位,当即涕泗横流,痛哭道:
“父王!”
“没机会了!”
朱谊漶皱眉望来。
“先祖面前,成何体统?!”
“还体统个屁啊!”
“卢象升已经带兵围了整个西安!”
“往日和咱们私下串联的都指挥使常德育直接脱光上衣,跪在城门外负荆请罪了!咱们已经没机会封锁城门,死守西安了!”
“完了!”
“完了!”
“天兵到了!”
“咱们秦王一脉!彻底完了!”
……
大明崇祯元年正月十三。
卢象升率兵进入西安,将秦王府围困的水泄不通!
两日后。
崇祯元年,正月十五,上元节。
锦衣卫开路,黄土垫道。
大明皇帝朱由检的御驾,终于抵达了他忠诚的陕西西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