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宇天明瞪大眼睛,看着被折断双腿的陈阿贡,一时之间居然丧失了怒意。
“宇天明?……我爹呢?”
这个本来高个儿的青年仄起歪斜的脸,神智迷糊地问向宇天明。
宇天明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油然而生了一股鄙夷感。他冷哼一声道:
“别喊爹,他没你这个儿子。”
而见到宇天明被陈阿贡转移了注意力,那个小老头也阴翳了神色,偷偷摸摸地退后了几步。
“看啥子哝,抄起家伙上!”
等到这老头挤入人群之中后,他忽得振臂一呼,便怂恿几个不怕事的挑上阵前。随后这厮又悄悄地隐入到宇天明看不见的地方,伺机而动。
“搞他!”
“喔,干死这个赤佬!”
周围破衣衫们一哄而上,场面顿时躁作一团。
马谢有心制止,却被劈头盖脸的竹棍打了回来。他只得扭头冲宇天明喊道:
“宇兄弟,先走去吧!”
然而,下一秒这壮汉就目瞪口呆了起来。
只见宇天明仅用两下掳腕,就将面前冲锋的一人打得昏死。
然后他又索性抓起这个绵软的身体,像使大棍般横扫一片,最终片起一招白猿搬枝,自上而下生生劈倒了数人。
见得这小子如此凶猛,本来簇拥在二人身侧的破衣衫们也即刻做鸟兽散。
“呼——”
趁着马谢瞠目结舌的间隙,宇天明偷偷熄灭了眼中的微光。
与此同时,他也长久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感受着贯彻肝肠的磅礴力量,不禁想起有关修仙的传说——
气如山海,力胜虎象。
阳天二鼎便能使得近千斤之力,难怪说那只山君都才堪堪阳天三鼎呢……
“宇兄弟,你这也太赛劲了吧!”
马谢屯屯靠近,嘴型一整个都是“O”着的。他想捏两下宇天明的肌肉,又怕得罪了眼前这个青年,只好讪讪笑道:
“你有这本事,打擂台都见不到对手!”
宇天明轻微颔首,随即便俯下身子,拦下了地上试图爬走的陈阿贡。
他携带着锐意问道:
“喂,白眼狼,黄昆仑那家伙呢?”
“……”
陈阿贡躲闪开宇天明的眼神,却被后者一拳凿中右手手指。连心之痛下,他痛呼道:
“我点知那狗东西去哪了!我都给那狗东西出卖了嗮,出卖我嗮!”
宇天明挠挠后脑勺,不再言语。
黄昆仑是什么人物,他再清楚不过了;眼下对陈阿贡的折磨,只不过是他本来就想这么干的。
站起身后,他又朝着马谢询问道:
“马谢兄,我听胡老板说,申城这一片还是你熟。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个比较出名的黄家?”
问话之余,宇天明也偷偷注视着地上的陈阿贡,却见后者仍是一脸茫然。
由此他也断定了,狡猾的黄昆仑肯定是连本家在哪都不曾和阿贡透露过。
而马谢则思索了一番,老实地讲: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了。申城中心的英武门国术馆,他们的馆主就是姓黄的师傅。”
“那应该不是了……”
宇天明回想起黄昆仑的事迹,怎么样都很难将他与通埠第一武馆的馆主联系在一起。
再说了,如果黄昆仑真的是这馆主的亲戚,又为何来找陈四习武呢?
“那个馆主,是不是叫黄君与?”
不料就在宇天明接着拧眉思考的时候,地上的陈阿贡倒是有气无力地问了马谢一句。
马谢闻言,立马不假思索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