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吃了。
看到唐泽脸色不对，蔡进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说了：“直接吃是不行的，轻则狂躁易怒，严重了还会发疯。”
“那间接的吃呢？”
“这就是关键了……几百年前有一个法庆法师，创造了一种人血丹，服之气血暴涨，还会受其控制，变得六亲不认。他走的是魔道，被朝廷、正邪武者联手杀灭。
后来魔教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用气血旺盛的武者做肥料，种人参、灵芝，再用这些药材来炼丹，基本就没有坏处了。”
“基本？”
“我也不明白究竟。曾经我师父告诉我，除非到要命的关头，不然别吃这种气血丹。但话又说回来，放到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来，吃不吃也没得选。”
“蔡先生，难得你今天在家，我去买只烤鸭，买点卤肉，把李顺叫过来，今晚我们喝一点？”
“阿顺最近领了差事，怕是要忙。”
“我先去叫叫。”
李顺也有点想念蔡进，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吃饭的时候，几人聊起了家长里短。男人嘛，最后都会聊到百业、军事、经济、法规。
蔡家对自己人，那是真的没话说。唐泽这种客卿，能轻松从蔡家赚到很多好东西，更不用提家兵、家将、供奉。
哪怕是残疾人，瞎子可以学说书，哑巴可以去挖矿。
各方势力都需要武者新血，不管干什么收入都能……起码有尊严的生活。而且也会有空闲时间来练武。
蔡进喝高兴了，和唐泽说四方镇有一处蔡府的藏书楼，他亮腰牌可以进去借阅。
这顿饭吃得挺有收获的。
第二天，唐泽还真的去了蔡家的藏书楼。
他一点点的探索世界，始终是盲人摸象，不知道猴年马月才对这世界有个简单了解。
如果藏书楼的书够多，够全面，哪怕没有重要信息，没有秘术秘事，那也比自己摸索强的多。
位置并不隐蔽，进去也不难。
一楼是喝茶聊天的地方，二楼是藏书。
这藏书楼的藏书量，怕是连未来任意小学的阅览室都比不了，但在这时代却是极其宝贵。
里边大量的书都是诗词，要不就是各种经，一种经可能有好几个人的注解……唐泽又不想考状元，这些不看。
终于，他找到了史书。
这一看就是一天。
有侍者送来吃食，他囫囵吃完了，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注意力全在书中。
千年前佛门出现了一个妖人，法号“法庆”。
他创造出了一种以人为材料炼制的丹药，虽说能够增强气血，但也会性情暴躁、六亲不认，被他控制。
这种丹药是戒断的时候才会各种不适，一直吃的话，没累积到某个量，好处比坏处大得多。
而达到了某个量的时候，就会暴毙……当然，这事在当时是机密，不然一开始也不会有人吃。
法庆法师攒够了信众，成立大乘教。
他是僧人，但他吃肉喝酒、杀人放火，和正经的僧人不一样。而这教派叫大乘教，也是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和一般人认为的大乘佛法也没关系。
大乘教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法庆法师想要当皇帝，于是朝廷、正道、魔道、散修，联手击之。
法庆身死，大乘教覆灭，但千年前的朝廷也因此元气大伤，为灭亡埋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