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头,你咋了?”秦榛榛过去扶他肩膀。
花老头趴在餐桌上,大哭转化成抽泣。
春妹指了指自己鼻子,“是我惹哭了花老头吗?我也没做啥啊。”
秦榛榛还想追问,花老头扯了许多纸巾,连连摆手:“都别问,都别问,保不准是冬天快到了,最近脆弱得很。”
两人惊愕,花老头又叫两人吃饭,自己去窗边,含着泪,赏窗外景色去了。
“春妹,这几天你落下的课程,在酒店学了没?我每天都有发给珠伊姐姐。”
春妹微微点头:“学了。”
“那就好,下午去学校报道,虽说下午没有主科,但早点去,心思早点回归。”
春妹又点头。
“展出的绣片,你还想继续绣吗?”秦榛榛夹了块肉给她,眼睛望着沸腾的锅里。
“珠伊姐姐说,不能绣了,半成品就是它的艺术价值。”
话未讲完,春妹见秦榛榛眉头紧了些,慌忙解释:“但珠伊姐姐叫我绣些蝴蝶玩偶,让我把苗族历史绣在蝴蝶玩偶上,她说这肯定能卖很多钱。”
秦榛榛直勾勾盯着沸腾的锅,迟迟没有下新菜。
苏珠伊是有商业头脑的,这点子只要操作得当,口碑和赚钱都不会落下。最重要的,会有更多人通过抱着玩偶,看着绣片里的故事,知道苗族人的祖先和悠久历史。
即使是阿婆在世,听到这样的想法,也会激动万分吧。
“挺好的。”秦榛榛缓过神来,将其他素菜下锅,叫花老头来吃,又对春妹说:“不管怎么样,学习放在第一位,可以吗?”
“嗯。”春妹点头,站起来去夹菜。苹果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按亮了手电筒,从轻薄的棉布裤子里透出强烈的光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