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跟任何人讲过，村民的刁难，环境的艰苦，各种物资的不便利，没了背景的助力，事情缓慢发展却多有阻滞。
他确实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
季星泽呆了会儿，见苏珠伊忙着应酬，发了条信息，自己偷溜出来。豪宅区的灯光总是昏暗的，好像富人们特别害怕被外人围观，总是想隐蔽地享受自己圈层里的灯影交错。
季星泽走出小区，跨过宽阔绿道，对面书店已经关门，咖啡店也已打烊。
唯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在绿木成林的掩盖中，兀自明亮着。
季星泽快步走了过去，秦榛榛右手翻书，左手拿着关东煮，正仔细看着。走到玻璃窗前，双指敲敲玻璃，秦榛榛才抬起头来。
两人隔着玻璃对视，便利店中放着欢快的《机器猫小叮当》主题曲：
“啊
救命啊
有老鼠
Ang ang ang
小叮当帮我实现所有的愿望”
季星泽指指自己嘴角。
秦榛榛愣着抹了把嘴，红色的辣椒酱沾了一手。
两人对视，同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