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家有钱。”秦舒山放下筷子,坐直,咳了两声,周姨和宋川同时愣了下来,放下喝汤的勺子。
秦榛榛端着勺子,将汤吸啦进嘴里,静静等着父亲发表意见。
“我们老秦家不是什么贪慕虚荣的家庭,我今天找你来,一是你不小了,三十多了,该考虑这事,二是你那个小男朋友,能和你结婚吗?你问过吗?再耽误几年,就没人要你了。”
“爸,我也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秦榛榛淡淡回应。
“你可以不考虑,做父母的,得替你考虑。”秦舒山说,“我刚说了,咱们不贪慕虚荣,你想想啊,人家家里有钱,不代表那小子有钱,钱都被他爸拽着呢,能给他多少,又能给你多少?嫁入豪门这事咱们平头老百姓,想都不要想,进去会吃多少苦,你能知道?我看人段老板不错,贫苦家庭出生,靠自己赚钱,和父母又不住一起,这才是优良苗子。”
秦榛榛低头只顾喝汤。
这段锦言行啊,给秦舒山洗了多少脑子。
再说了,平时连吃穿冷暖也不关心一下,怎么一到婚姻大事,就操心起来了。秦榛榛没体验过别的父母,还是说,父母都这样?
原以为父亲根本不管她是生是死了呢。
“我也没想过贪季星泽家财产,我能赚钱。”秦榛榛低声嘀咕。
“你不贪,别人也会防着你,外人都会说你闲话。”秦舒山又说。
“我不怕别人说闲话。”秦榛榛语调提高了些。
怕人说闲话,难不成是做父母最忌讳的事情?比她的幸福,她的意愿更加重要?想起上次网络谣言一事,父亲只关心自己的脸面,也不管她如何,脑子顿时乱成一团。咬紧牙关,生怕自己当着父亲的面发火了。
周姨倒是懂秦舒山,见两父女脸色都不对,去给秦舒山夹菜,说这是宋川带回来的海鱼,别人送的,贵州可买不到,一定要试试。
秦舒山脸色发青,放下筷子,竟没有发火,深呼吸一口气,从嗓子眼里挤出句话:“整天瞎混,没个正经工作,找男人学别人赶时髦,找个不靠谱的,现在还领个孩子回来,你这么瞎胡闹,这辈子,我看你是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