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妹妹的，净说些死啊活的。”弹掉烟头，吐了口烟圈，“咱爸叫你回家吃饭，让我来接你，我想着这个点，你肯定来接春妹了，干脆把你们都接回去吃饭。”
秦榛榛愣住，秦舒山跟她仿佛断绝父女关系似的，早已没什么联系，怎么突然要一起吃饭。
“有啥事吗？”秦榛榛站直了腰，眼睛飘向学校门口。
“谁知道他，你爸你还不知道，那是我能琢磨得透的吗？反正他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能不去吗？”秦榛榛回望过来。
“你说呢？”宋川手指不住敲打方向盘，腿也抖起来。
“能不能别抖腿，抖得我心烦。”秦榛榛瞥了一眼。
宋川干脆熄火，开了车门走出来，长叹一口气：“有我这么惨的大哥吗？在家被后爸骂，出门被妹妹骂，哎，人活着啊，太不容易了。”
话音刚落，春妹和山上的小水妹妹并肩走了出来，宋川直接叫了春妹，问她要不要去吃好吃的。
“你这个姐姐，我跟她讲话讲不通，走，跟我去吃饭。”宋川开了车门，叫春妹进去。
秦榛榛警觉，拉了春妹过来，低头叮嘱：“记住，无论是哪个男的，无论是谁，包括我哥，叫你单独出去，都要拒绝，绝不能上别人的车，知道吗？”
春妹和小水妹妹见榛榛姐突然严肃，吓得不敢讲话，两人并排站着，更加拘束。
“你看你把人家孩子吓得，我又不是杀人犯。去不去嘛，你不去，咱爸又得说我。”
秦榛榛瞟了一眼宋川，钻进车里，招呼两孩子进车。
“走，我给你们安排楼下吃饭，我去楼上见见我爸，就下来接你们。”
一进车里，脚垫全是污渍，椅背全是泥印，在后座上拍了宋川脑袋：“借别人车，要保持干净，一会儿就去洗车，再被我见到这德行，车就给我还回来。”
宋川在车里大叫：“嘿，你们两小姑娘，快看看我这妹妹，千万别学她，就她这样，有男人要吗？凶死了，谁看上她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