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筱朵总会大惊小怪地说:“姐姐,这也没多幸福,别太夸张。”
这样的话会让她思考,是自己的那个杯子太小太小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幸福,也能让她惴惴不安。
她转头看了眼仍在熟睡中的季星泽。
刚认识他那会儿,他也用同样的姿势,蜷缩在一角,熟睡时,呼吸匀称,婴儿一般。
秦榛榛暗地里下决心,要勇敢一些。
是啊,要勇敢一些。至少,现在是幸福的。
不到早上9点,春妹就来找两人去玩,昨天的导游费还没用完,今天继续做导游。说是做导游,带着走了不过半小时,又被母亲叫去帮忙收稻子。
秦榛榛灵机一动,拽着季星泽说一起去帮忙。
季星泽哪里懂收麦子,来到田边,见两人脱鞋,裤脚也挽得高高的。
“光脚下去?”季星泽面露难色。
“对啊,来吧。”秦榛榛和春妹一人一边,硬拽着帮他脱鞋。
季星泽脱了鞋,两只脚叠放着,不忍踩进田里。
春妹跳了下去,挥手招呼两人。
秦榛榛见状也跃进了柔软泥巴地里。
村民们忙着干活,抬头见又是这两游客,瞅了几眼也没空再理。
秦榛榛向前走,回过头来:“快来,别怕。”
“我......我不是怕......”
季星泽跃跃欲试,一只脚踩下,赶紧又收了上来。
春妹在一旁捂嘴笑:“你男朋友,也太胆小了,竟然怕踩泥巴地,是不是男人呀。”
秦榛榛见有人敢质疑季星泽不是男人,立马抬了下颌,不屑回她:“说什么呢,真男人,比男人还真的男人。”
春妹撅嘴鄙夷,一蹦一跳地自己先去了。
秦榛榛走至田间,见季星泽仍在路边一动不动,一只脚擦着另一只脚掌背。
无奈摇头,手放嘴边,大喊道:“季星泽,给我下来!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