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榛榛没给他机会,眼神突然锐利,“我的世界里,一旦决定,就会全力以赴。我不能容忍半途而废,也没有后退的资格。”
“榛榛,我不是想逃避。”季星泽想解释,他和秦榛榛的关系才刚刚确定,又要面临变化,季星泽怕的是他输不起。
秦榛榛双手放开方向盘,瘫在椅子背上,没等季星泽讲清楚,她已经有些沮丧了,“你就不同了,你永远都有后路,可以随时放弃,随时妥协,随时不在乎一切。即使是做好了全副规划的项目,也能说放弃就放弃。段锦言就看穿了你这点吧。”
“你听我解释。”季星泽拉她手臂,“不是这样的,你必须听我解释。”
秦榛榛将他手甩开。
“在白岩镇,我们有熟悉的环境,有朋友。如果去别的地方,一切都是未知。我害怕,害怕我们的关系遇到动荡,哪怕是一点点的。”季星泽下颌绷紧。“我不敢赌,不敢拿我们的关系去赌,我宁愿什么都不做,一切都不要变。我想让你安稳,安稳地慢慢爱上我。”
秦榛榛听这话,脸色变柔和了些,卸了气,眉头却仍簇着。
车灯前缓缓走过一只老黄牛,平静瞧了眼车里,又继续慢慢向另一边走去。
天色已暗,秋天的夜晚,很凉。
秦榛榛关了车窗,松了驻车键,讲话时,愤怒少了七分,却多了三分伤感。
她掰动手指,掰动绣花线刺伤的一道道细小伤口,轻轻笑了声。
“原来我是这么脆弱,在你眼里,像是玻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