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言见秦榛榛自谦，又来拱火：“秦小姐要是当初能屈尊在我们公司沉淀，我敢保证，绝对是第二个李子柒，商业价值无限。”
市里领导听得眼睛发光，李子柒，几十亿的商业价值，就算分个零头给咱们市，经济也起飞啊。
县领导见市里来的领导也在惋惜，故作嗔怒道：“秦小姐，知道你是个艺术家，但咱们做人要有担当，对人民，对家乡，要有使命感。很多时候，个人利益是放在集体利益之后的。”
秦榛榛一听艺术家三字，应激一般，慌忙摆手：“千万别，局长，我就一普通人，平凡人，每天考虑的都是一日三餐吃喝拉撒这种事情，艺术家，我是真算不上。要说艺术家，还得是咱们段总手下的“局哥”啊。”
众人顺着秦榛榛恭敬的手掌，视线齐刷刷看向这次巨人雕像的主角，网红“局外人”。
局哥正因为整个饭桌的视线全在秦榛榛身上不悦，这下光环全来他这儿了，瞬间支棱起来，浑身散发着雄性孔雀般的激情，绘声绘色和在场领导们聊起自己艺术创作的初衷和艰难过程。
秦榛榛坐圆桌对面静静听着，眼眸含笑，专注又带着满分的礼貌。
时不时夹起转到面前的菜品，细嚼几口，也细细品味着对面这人。
心里瞧不起他，那是真的。
但现如今格外佩服他，也是真的。
或许互联网和网红产业需要的是他这样的人，能屈能伸，对荣誉和名声有极大的野心，虽然底子里没半点墨水，却能激情四射地发表半个多小时的见解，将一众人忽悠得热血澎湃。
要不是秦榛榛学过几年的艺术史，差点都以为雕塑这门艺术真起源于中国的少数民族了。
秦榛榛怀疑他学过侗族巫卜，带催眠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