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将烟头在地上磕磕,没好气:“就是你们年轻人这种思想,才搞得社会乌烟瘴气,什么都乌烟瘴气的!”
秦榛榛也不敢多说话,抬头又去看那装置。
她很明白这装置为什么要这样做。
侗族男人,少数民族元素,头顶的羽毛和头巾,代表天然和传统,裸体,自然是为了流量,怪异的姿势,那是审美能力不够,又想出格又不能太出格,也就只能这样了。
但看这架势,侗族村寨这次,游客数量肯定不会少。
没过几日,开幕式举办。秦榛榛又跑了一趟。
去了上海的秦筱朵听闻白岩镇有网红打卡地,非得让姐姐拍照片和视频来不可。
当日人流如织,路边一圈做生意的摊子都挤满了人。据说寨子里的民宿也都订满了。
秦榛榛举着手机给秦筱朵发视频。
“看到没?就这东西。”
“好大啊,隔着屏幕都能看着大。”
“再给你看看人流。”秦榛榛举着手机,沿路排队人群,从头到尾,长长一条,“你看到没,大家都要来这个位置打卡,这个位置,拍照片,就是男人抱着你,懂吗?”
“不太懂。”秦筱朵在视频里看不清如此绝妙的借位,但她也不想懂。
“这人也太多了吧,没想到啊,这么多喜欢艺术的人。”秦筱朵赞叹。
秦榛榛翻了个白眼。
“不是为了艺术,是为了精装的朋友圈和热点。”说完,她放下手机,往回走:“跟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