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许是十年,二十年。”
“嗯,没错。”
季星泽偷瞄了眼秦榛榛,说这话时,她眼底是笑着的。
“多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很多人忙碌一辈子,也找不到。”
“对啊,绣花这事让我很平静。”秦榛榛将手伸出窗外。
车辆正行驶在一片绿油油的田地中。
路边泥地里偶尔出现一两只老黄牛。
“以前我冥想,学颂钵,还去练瑜伽,参加疗愈班,一点用都没有。越想让自己静下来,心就越乱。
在苗绣里却能体会到,这种心流的感觉,很安静,很美妙。”
季星泽静静听着,车窗外的鸟鸣也变得更加悦耳。
过了会儿,他说:“不知道能不能搞些疗愈旅行计划,让城市里的人,来这儿静静?”
“可别!”秦榛榛倏地坐直了,瞪大眼睛,看季星泽,“别让这些商业化的噱头,把苗绣市场给搅乱了。”
季星泽抿嘴笑:“我知道,你一向崇尚苗绣要走高定市场嘛,我知道的。”
“知道你还有这鬼点子?”
“贵州这么大,就白岩镇周边都有好多个寨子,苗族,侗族,布依族,这么多呢,有擅长绣花的,有擅长蜡染的,还有擅长编竹子做银饰的,我也没说把那些人往阿婆山上引。”
秦榛榛舒一口气,靠在座椅背上。
“你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连文化旅行这块也涉及?”
“我们家是我们家,我是我。”
季星泽仍望着前路,手握方向盘,车速加快了些。
“一会儿你就能见到我家人了,我二叔,最懂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