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傲冷峻,淡漠寡言。
晏九黎认识他那么久,从未听他说过这么多话,俨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轩辕墨一滞,随即失笑:“话唠也只是对你。”
晏九黎没再说话。
“我会在齐国待一段时间,以皇帝救命恩人的身份,换一个国师身份。”轩辕墨说着,捏了捏她的脸,“你若是想泄愤,随时可以去找我。”
说完这句话,他再次亲了亲她的脸,“我先进宫,你好好休息一下。”
晏九黎闭眼不发一语,眉眼萦绕着寒霜。
轩辕墨嘴角微扬,带着几分宠溺。
虽然她态度很冷,但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可爱的,怎么样都让人喜爱。
轩辕墨起身换了身衣服,坐在梳妆台前重新易了容,然后走了出去。
晏九黎独自躺在床上,虽然身体还有些无力,脑子却清醒得很,毫无睡意。
她不由得又想到了西陵那些年的经历。
就算心有不甘,有时也不得不承认,每个人在投胎时就注定了命运的不同。
有人尊贵如神只,有人卑微如蝼蚁。
男人天生高高在上,而女子就该恭敬顺从。
幸运者强国权贵,不幸者弱国草芥。
而一个生来尊贵、本事强大又那么幸运投生为男儿身的人,是否注定他要成为一个无法超越的人?
晏九黎睁开眼,唇角抿紧。
贞洁到底是被一个人夺了去,还是几个男人共享,此时她似乎已没那么在意。
毕竟比起国恨家仇,贞洁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可正如他所说,如果这是她跟他之间的较量,无疑她是毫无优势的,而齐国跟西陵之间较量,则齐国完败。
除非她真的用些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