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鱼儿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一只手。
上次用了谢临渊带回来的人参,她的旧疾已然好了,哪里还会心痛。不过是看谢临渊进了宋晚宁的屋子,想方设法骗他出来罢了。
陆景之闭眼感受了一下脉象,眉头逐渐拧紧又松开。
宋晚宁在侧面看见了他的表情,好奇问了句:“怎么了?这病很棘手?”
“确实棘手。”陆景之站起身回道,“许是微臣医术不精,没有看出这位侧妃有何疾病,只有些肝火旺盛,不怎么打紧。”
他又回头问乔鱼儿:“不知侧妃顽疾发作时有何症状?”
乔鱼儿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抹极其不自然的笑容:“心口疼。”
“可我瞧着心脉并无问题,奇怪。”陆景之沉思道。
他其实知道乔鱼儿在装病,故意不直接点破,让她更难堪。
乔鱼儿看向谢临渊,眼泪汪汪:“许是太过思念王爷的缘故吧。”
这话若是只在谢临渊面前说,是情意绵绵,勾人心魄。
可当着宋晚宁和陆景之的面说,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怪恶心的。
谢临渊罕见地不为所动,甚至脸色都难看了些许。
“陆大人毕竟年轻,看不出病症也是情有可原。”宋晚宁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明日去请太医院院判来一同查看,更为妥当。”
“王爷......”乔鱼儿急了,向谢临渊求救。
若是太医们都说她没病,以后还如何找借口骗他过来呢!
谢临渊避开她的目光,只低头看着宋晚宁:“你决定就好。”
乔鱼儿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嘴唇动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
宋晚宁无意揣测她的内心戏,打了个哈欠站起身道:“既然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你们自便。”
她刚踏出一步,谢临渊便揽住她的腰,跟上脚步。
宋晚宁僵了一瞬,知道躲不开,便也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走到门口,环在腰上的手忽然收紧,她被迫停了下来。
谢临渊微微偏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陆景之,有些挑衅:“陆大人也回去吧。”
陆景之和乔鱼儿瞪着眼看他们俩消失在视线里,不约而同捏紧了拳头。
回到正房,谢临渊才肯放开宋晚宁,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她。
她便假装看不见他,脱了外袍丢到一边,重新躺回床上。
“我要休息了,王爷若是无事还请离开。”宋晚宁闭上眼,下了逐客令。
“离开?这不是本王的屋子吗?”谢临渊脱了鞋袜,躺到她身旁。
宋晚宁觉得浑身不自在,直接起身要下床:“既然如此,那我换个地方睡。”
脚还未沾地,便被他一把捞进怀里。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挣扎,谢临渊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哑着嗓子道:“别动了,我不碰你,再动下去就不一定了。”
知他向来说一不二,宋晚宁泄了气,便没再动弹,任由他抱着。
“宋晚宁,她曾救过我的命,我不能弃她不顾。”谢临渊声音闷闷的,有些不真实,“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以后你不喜欢,我便少见她,也让她尽量不要打扰你,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