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李亨一脸疑惑,自言自语道:“他压根没提要我办什么事,却送了这么多财物,到底是为什么呢?”
李璘出了太子宅,又前往陈玄礼家,身后是载着财货的车驾。
到了陈玄礼宅前,陈玄礼并不在,李璘倒也没在意,向管事说明来意,奉上财物便回十王宅了。
侯莫陈妃看着空荡荡的车驾返回宅子,觉得十分肉疼,好多都是积攒多年的珍藏。
“别心疼了。”李璘劝慰道:“也许,不久后你就知道这些身外之物能发挥多大的价值。”
侯莫陈妃并没听进去,瞪了李璘一眼,“今晚不许碰我!”
“也不准碰其他人!”
说完,她扭动着丰腴的身子转身就走。
李璘哭笑不得。
碰?碰个屁?先活命再说!
......
右相府,杨国忠看着心腹翰林学士张渐递来的奏报,嘴里说着:“永王先是拜见圣人,劝阻不成回府后,又送重礼与太子和陈玄礼,却什么要求都没提。”
“他要做什么?”他冷冷问道。
张渐眨巴着眼睛,奋力想了想,犹豫道:“他可能是想巴结太子与陈将军。”
“太子。”
“陈玄礼。”
杨国忠念叨着两人的名字,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拍大腿,恶狠狠道:
“谁都知我与太子不合,也与陈玄礼不对眼。他前脚奏明圣人不能同意我令哥舒翰出关的建议,后脚就去示好我的对头,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谁给他的胆子?失心疯了不成?”
“来人!备马!”杨国忠怒不可遏道:“到十王宅,我要见永王,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杨国忠愤怒出门之时,送圣旨的宦官刚刚抵达潼关。
哥舒翰看完圣旨,大惊之下,心中将杨国忠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后,直截了当拒绝了出关的要求。
他紧急写了一封奏疏,再次陈明出关利弊,托来使的宦官带回长安奏明李隆基。
内侍省的宦官只好一脸委屈地携带奏疏连夜向长安疾驰。
......
十王宅,永王宅。
“嘭”的一声,李璘的门被人径直推开,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
他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瞧,只见杨国忠带着一帮气势汹汹的随从脸色阴鹜地盯着自己。
心中暗道不好之际,他挤出笑容道:“右相,您这是?”
“哼。”杨国忠冷冷道了声,“永王平日里沉溺美色,怎么今个关心起了国事?”
李璘现在算是真切体验了杨国忠的威势。
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像是在审问犯人。
“我......”李璘慌忙赔笑道:“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无意得罪右相。”
“误会?”杨国忠嗤笑一声,“我可没说你得罪了我,我只是在问你——”
“为何操心国事?为何见太子,又赠重礼与他和陈玄礼?”
“莫不是因在圣人面前妄言哥舒翰要败,长安危在旦夕,而撺掇太子和陈玄礼趁机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