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她们的是难民营中为数不多的孩子们,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而灿烂的笑容。
这些孩子或许还不懂得生活的艰辛,但他们眼中的光芒,让人感到温暖,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春天蹲下身,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一个最小的孩子,轻声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眨了眨眼,然后用稚嫩的声音答道:“我叫王小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害羞。
春天笑了笑,继续问:“那你爹爹和娘亲在哪里呢?”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诚实地回答道:“我爹爹生病了,我娘亲在照顾他。”
春天微微皱起眉头,关切地问:“你爹爹怎么会生病呢?”
然而,小男孩一脸懵懂无知,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一旁的小女孩突然插话道:“我娘亲也生病了。”
紧接着,其他几个孩子也纷纷说道:“我爹爹也生病了。”“我娘也生病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重。春天和书音心中一紧,意识到这里可能存在某种疾病传播的情况。
春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着王小狗说道:“王小狗,你带我们去看一下你爹的情况?”
王小狗点点小脑袋道:“嗯!我带你们去。”
书音和春天跟着王小狗来到一间大同屋。
避难所搭建的都是大同屋,因为安定城外的灾民数量庞大,还在持续增加,自然不可能为每个人单独建造房屋。
书音和春天一走进门,就有十几个汉子站起来跟她们打招呼:“春天姑娘,书音姑娘。”两人搭建房子的时候,展现出来的力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书音微笑着点头回应。
春天热情的回应:“大哥,大叔,不用客气啦!我们过来看看小狗爹的病况。”
灾民们七嘴八舌的一顿夸:
“书音姑娘,春天姑娘,真是人美心善。”
“那是,两位姑娘,不光人美心善还本事大。”
“就是,我看两位姑娘,肯定仙人转世,应该叫仙子。”
春天被夸得眉开眼笑,心里美滋滋的,但有些不好意思。
她捂着脸说道:“好啦!大家都别夸了,再夸我害羞了啊!”
灾民们笑呵呵的看着春天,安静了下来。
书音面色平静的走到躺在角落里的王小狗爹身前。
避难屋里面的床铺也很简陋,就是用一些砖块靠着墙砌筑一个框架上面铺上木板。
王小狗的爹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只不过如今他状况不怎么好。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双眼紧闭,呼吸略显急促,嘴里偶然喃喃着胡话:“爹,娘,对不起。”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时地滑落下来,浸湿了枕边的床单。
一个妇人紧锁着眉头,牵着王小狗守在他旁边。
书音看着汉子的情况,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她伸出一根手指,搭到汉子的脖子上,感知延伸至汉子体内查看了一番。
她收回手指,确定了猜测,是时疫。她在观察了一遍周围的灾民,好多咳嗽,和吸鼻涕的。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这些人恐怕都被感染上了,只是暂时还没倒下罢了。
让她稍微心安点的是,时疫并不算疑难杂症,不说药到病除,但基本只要上及时救治不会危及生命。
书音看向妇人问道:“有没有让医师看过?”她知道武言云安排有医师替灾民治病。
妇人忧心忡忡的说道:“有医师看过了,但是没开药,只是吩咐多休息,多喝热水。”
书音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怒意,转身朝门外走去。
春天赶忙追了出去:“书音姐,你怎么啦?”
一众灾民看得摸不着头脑,对于他们来说,简陋的难民营已经是天堂。
他们可不敢奢望有什么医疗保障。生病了能活活,活不了只能怪自己命贱。
书音头也不回的说道:“武言云安排的庸医草菅人命。”
春天先是一脸不可置信,接着转为气愤,气冲冲的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