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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束手束脚之爱

这皮影戏的内容竟是宣传内容,是讲述日本鬼子侵占我国东三省的实际情节......叶媚看着看着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思念被日本鬼子杀害的丈夫啊......也牵挂家里的父母亲啊......

肖剑文见状,呆呆的望着叶媚,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从她的口里早得知,她是结过婚的,她的丈夫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舍生忘死与日本侵略者作斗争,不幸牺牲......

肖剑文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叶媚说:“叶老师,我们去其他的地方走走吧,好吗?”

叶媚伤心的一边哭,一边点点头,离开了皮影戏场子。

县城东边,有一个茶亭,叶媚和肖剑文要了一壶茶,坐了下来......

两个人相顾无言,各自喝着茶。

叶媚陷入深深的思念中,五年多了,牺牲的丈夫时不时闯入她的脑海,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七年啊!其中的欢乐和幸福是无法言表的,但是他是为国家尊严而战,为人民的利益而牺牲的,值!!!他的死比泰山还重,叶媚满含悲愤的想着过去......

肖剑文则在一旁默不作声......

终于,叶媚从痛苦中慢慢的解脱出来,她泪眼婆娑的望着肖剑文问:“我哭了很久吗?”

“不久,叶老师,你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憋在肚子里,会使人难受,会憋出病来的呀”肖剑文满脸伶爱之意。

“不哭了,我已经哭了五年了,现在我就是痛恨日本鬼子,可惜我是女儿身,身体羸弱,否则我不会来你们湘东教书,我会弃文从武,去上战场,打日本鬼子,杀敌报国,杀敌报仇啊,坚决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而我自己,也是为了躲避日本人的追杀,才来这里教书的啊,万恶的日本鬼子,祸害了多少中国的老百姓啊?也害得我有家难归啊!......”叶媚满眼怒火的说道。

肖剑文听了以后,热血沸腾,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锻炼身体,到时为国出力......

“叶老师,放心吧,从今天起,我会更加认真的学习,锻炼身体,毕业后,为国家出力,去当兵打仗,赶走日本鬼子,为您的丈夫报仇......”肖剑文信誓旦旦的说道。

“叶老师,日本鬼子为什么要侵略我们的国家啊?”肖剑文问。

“日本是一个岛国,资源短缺,所以他们企图侵略其他国家,占领资源,而我们的国家自清代后期以来,国力微弱,特别是两次鸦片战争和甲午战争失败后,外国人在我们的国土上肆意横行,到处奸淫抢夺,无恶不作,剑文,你要记住这民族之恨,国家之耻啊,好好学习,到时候为国效力呀!”

“谨记老师的话,剑文一定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肖剑文言辞凿凿。

叶媚高兴的笑了,她痴痴的想:“我没有看错人啊,可惜他年龄比我小了十二岁啊......老天啊?我该怎么办啊?”

肖剑文见老师终于从悲痛中走出来,也很高兴,他希望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时时刻刻笑着,天天开心快乐。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叶媚建议回学校。

肖剑文也觉得该回去了,便起身和叶媚一同朝学校走去。

来到一个当部门口,突然冲出一条大黑狗,一边汪汪大叫,一边冲向叶媚......

叶媚一见,已经吓得手脚发凉,动弹不得,张口结舌的呆立当场......

肖剑文突然冲上来,横在叶媚前面,他稍微下蹲身体,飞起一脚,中中黑狗之嘴......

大黑狗发出一阵“嗷嗷......嗷嗷嗷嗷......”乱嚎,跑开了。

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叶媚,感激的望着肖剑文......

肖剑文双手扶住叶媚双肩,轻声说:“不怕,有我在呢,我这辈子就是来保护你的,今后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好吗?”

叶媚感激得眼泪差一点就要流出来了,她咬紧牙关,捏住鼻子,尽力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但愿老天开眼,真的如你所说啊,可惜我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呀......”叶媚终于没有忍住眼泪,呼啦啦一下子喷涌而出......

“不怕,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任它天翻地覆,任它海枯石烂,任它地老天荒,只要我们自己愿意,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想法和非议......车到山前必有路啊,我的好奶奶......”

想不到,肖剑文如此有自己的见识,他虽然年纪上不算大,但是却又异乎常人的思想,虽然他似乎在开玩笑,而且称呼着“奶奶”,但是从他的语气和神态里,却找不到半点玩笑的味道,反而使人觉得更诚实、更贴近人意。

叶媚笑了,是幸福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在肖剑文的推动下,她发软的双腿终于迈开了回学校的步子。

肖剑文握紧叶媚的手,牵着她朝学校走去。

“剑文,你的动作特快啊!”叶媚回想起刚才被狗追的一幕,心有余悸的说道。

“奶奶,你孙儿从小就练武啊”肖剑文打趣而又充满自信的回答。

“你练过武术啊?”叶媚惊奇的问。

“拜了几个师傅,其中,有少林寺的游方和尚普益大师,也是我的师傅呢,他老人家文韬武略,我大多数的武术路数,都来自于他呀,还有,你课堂上讲的许多东西,他早就教会孙儿了,嘻嘻嘻......”肖剑文得意的回答着叶媚。

“想不到啊!剑文......,”叶媚越发喜欢肖剑文了。

“我说过,我是你的保护者,是老天爷派我来守护你的,”肖剑文答。拉着叶媚的手,越发握得紧了。

“但是,我们也得遵从三纲五常啊,我是你的老师呀......”叶媚再一次陷入苦思。

“所以,我答应你一年之约啊,一年以后,我十九岁了,也高中毕业了,到时,你就不是我的老师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娶你回家啊......”肖剑文满满信心。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听过吗?”叶媚紧追不舍。

“哈哈,没有说一日为师,终身为母的说法呀,你是女生啊,你又不是男的,再说古往今来,有多少个这样子的事情呀,要不要我说几个给你听听......”肖剑文开始强词夺理了。

“再说,我比你大了十二岁啊,就是你愿意,你的家人会同意吗?”叶媚忧心忡忡。

“老调重弹,昨天晚上,奶奶您已经说过几遍了啊。那有什么啊?现在的童养媳,哪一个不比自己的男人大几岁啊?我奶奶就比我爷爷大了十一岁啊。我的一个堂叔叔,比他老婆小八岁呢!我们村里的婆娘大多数比自己的男人大啊。”肖剑文已经铁了心、水泼不进了。

叶媚已经无话可说了,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紧紧的回握着肖剑文的手......

肖剑文则还在高谈阔论......

到了学校,叶媚见天色以晚,又准备做晚饭,要肖剑文帮手。肖剑文高兴地帮叶媚忙这忙那......

吃过晚餐,叶媚见肖剑文又吃了很多饭菜,就高兴的说:“想不到你还能吃”

“小气鬼,怕我把你吃穷了吧?”肖剑文明知故问。

“不怕不怕,男孩子就是要能吃,才有好身体”叶媚怕肖剑文误会,连忙解释道。

“哪里有怕自己的孙子吃得多的道理”肖剑文又提起婆孙之说。

“乖孙子,县城也去了,东西也吃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听话,回自己的宿舍去”叶媚是认真的。她不想废了肖剑文的名声,也不想废了自己的清白,决心等一年。

“好吧,别忘记我们的一年之约啊,乖奶奶,孙儿告辞了......”肖剑文说罢真的转身离去。他也明白叶媚的心思。

“我自然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忘记”叶媚望着远去的肖剑文,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