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闻了这般言语,李嗔公大急。
这些绳索,都是星虫谷灵蚕吐丝,再由千丝百缠结成的,寻常筑基修士,根本扯不断,所以才被用来擒这飞僵,李家早有计划,眼看就要得手了。
刚才李嗔公在夜空中,和这怪物经数次交手,臂膊也尚自疼的发抖。
“这铁甲飞僵,竟有匹敌金丹之实力,怪不得,怪不得筑基修士一碰见它,只一个照面,就被它啃着吃了!”
李嗔公也是暗自叫苦,偏偏这时带着不少拖油瓶。
“是谁?是谁在和我南疆李家作对,阁下请现身吧!”李嗔公嗔怒道。
以法力罡气发声,传彻几十余里,在这云锦城上犹如雷响。
这声喊过后,那道暗中射来的法术,暂时有阵停歇,想来那修士应该是害怕了。
可没等眨眼,又射来一道法术,这威力比前次更强,凌空打断数十根绳索,两边不少弟子,一齐往后栽倒。
这时再也忍他不住,李嗔公怒道:“尔等散开各处街口,看到人立即通报,老夫要亲将这捣乱的修士活捉。”
这带的绳子不多,就这么被人糟践,可是要命的东西。
众修士得令,纷纷散去寻人,遍寻不着,反倒在几道街口里,看到自己人倒下,生死不知,抬起来探鼻息,却只是睡着了。
问他什么事,都一概不知。
只说有道人影,扛着风向他奔来,未曾仔细察看,不明不白便倒下。
回禀过李嗔公长老,那长老才叹气:“被那人逃了,不知使的什么迷药。”
众人暂且将心思放下,先不管那逃走修士,看飞僵身上绳索,早断了大半,本来裹成个厚粽子,现在稀稀落落。
数几个执法堂弟子,手中共同紧握着一根绳索,甚至不少两三人一根,不似刚才那般多了,那些绳索也是结实的紧,还能撑住一阵子。
依旧是在拔河,一时间还是僵持住。
可知飞僵还有后手?但见那只飞僵鼻翼一动,从它鼻子里,钻出一只大蟑螂。
见那只大蟑螂爬在飞僵脸上,大张黑棕背甲,亮出复翅飞起,分化而成千百只蟑螂,往人眼皮上直扑,不少子弟惊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萍萍见了,顿时花容失色,尖声惊叫。
一众南疆李氏子弟,平时都养尊处优惯了的,见漫天蟑螂飞起,浑身起鸡皮大小疙瘩,挥挥手,跺跺脚,四处逃,飞来追,生怕那蟑螂上他身来。
唯有执法堂弟子们,手中拿着要命的绳索,一刻也不敢松弛,有几个公子小姐,因为害怕,甚至撞在那些执法堂弟子身上。
气的李嗔公大掌挥起,拍了一个李氏子弟,却是个男的,将他拍飞在地,喝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还不快给老夫滚!”
早知会这般碍事,该把他们留在族地,谁来给他一巴掌,看谁敢来。
飞僵身上所缚绳索,便是越来越紧,叫不少城主府星虫谷修士去帮忙,飞僵把身只一扭,身上道道绳索,噼啪声尽数崩断,响起一串爆竹似的,一时间众人惨叫,收不回浑身的力气,往身后都扑倒了,乌龟摔倒四脚朝天。
见那飞僵崩断绳索,李嗔公吃了一惊,飞身赶上前去,一掌拍向飞僵面门,这一下,是将罡气内收,威力集于掌间,非要打落飞僵的头不可。
重重打过去,却只是打在木桩上,一动也不动。
手却自发生疼,李嗔公道声不妙,连退了十几步,他这一退不要紧,飞僵纵身飞起,将他撞入一户人家当中。
众修士都道是金丹修士落败,睁大了眼睛,方才想起保住自身小命,惊叫声四起,都忍着疼痛爬起来,望风而逃。
一时间人都散了大半,哪里还敢跟这飞僵斗?
李萍萍也跑,慌忙间踩中脚下裙子,一声尖叫,倒了下去。
飞僵跳出来,见散了众修士,飞身来追李萍萍,看她手撑着地,仰身心欲绝,李嗔公忙叫道:“不要慌,爷爷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