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问我?”李行舟心中警觉。
“说来惭愧,归海修为有炼气五层,时常感觉兄长高深莫测,看不出兄长身上有任何法力,所以才有此问。”
“那是我学过一门敛气之术,遮蔽身上气机,若论真实修为,不过比你高那么一两层罢了。”
“那兄长就是炼气七层了!兄长只比归海大一岁,又比归海早些年被赶出门,都能练到如此境界,不知吃了多少苦,若是能回归家族,想必是一飞冲天。”
“上次,兄长信手画出一道符纸,威力实在非凡。”
“又有如此高深符法,若能至老姑奶奶跟前,必能得她喜欢,传承少不了兄长的。”
“那倒是,刚才你说第一道考验,是什么考验?你说说。”
“昨日族里又贴出告示,告示上写,元婴老姑奶奶下个月,要过五百四十三岁寿辰,凡一应李氏子弟,若想得她老人家传承,必须献上一份寿礼。“
“你我一穷二白,哪有什么寿礼与他?”
不用想,这定是敛财而已,一个元婴老怪,缺什么灵石功法,天材地宝?这不是皇帝向乞丐碗里伸手嘛!
定又是主家那些利益熏心之人想出来的。
这是个阳谋啊!若想得之,必须与之。
“那你可曾准备什么东西,以作寿礼啊?”李行舟问兄弟。
“兄长,寿礼之事,还可徐徐图之,你我还没过试道石那关呢。”李归海提醒。
“也对。”
“兄长要不去看看?听说主家那边,加急安排了不少人手,不像上次那般挤兑了。”
李行舟也是佩服他,伤刚好能下床走路,就四处奔走打听,对此事非常热心。
却暗自摇头,知道他是太想回归家族,得到修炼资源,图谋复仇之事。
他就是一头隐忍的狼,终有露出獠牙那日。
李行舟想起一件事情。
记得他小时候,族里曾请过算命道人,挨个为族内小孩算命,自然都是富贵之命,众族老笑得合不拢嘴。
可轮到李归海这小子,却不一样,那算命道人,摸出他脑后有根反骨,吓了一跌,将此事告知于众族老。
自此以后,他便被孤立在一旁,沦落到与自己为伍了。
可众人却不知道,那算命道人是被一个执事收买,故意在众族老面前,说出归海的坏话。
两人在一处狗窝边密谋,殊不知里面躺着个李行舟。
他不打算此事告知给归海,免得他复仇气焰高升。
当年那收买算命道人的,就是执事李达。
作为打压手段,使他在族内抬不起头。
李行舟犹自记得,他还算是边缘人,族里养到一定年纪,就扔出去,不管死活,平时躲着那些主家子弟,还能在狗窝里安身。
却也没想到才五六岁,就被赶了出去,就因为几块糕点。
而李归海可就惨了,要灵石一颗没有,饭堂给的都是馊饭,在茅房里,捡到别人剩下半本刀谱,他都当宝,每次遇见其他主家子弟,不是拳打就是脚踢。
常常鼻青脸肿,可谓是凄惨至极。
李行舟的修仙理念是:抛弃苦难,去求那自在与快乐。
家族那些尔虞我诈,在这个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其实不过小道而已。
自身若是强大之时,那些终会化为云烟。
他瞥一眼李归海,暗道:“当年种什么因,如今就结什么果。”
“李归海这小子,从来想的不是什么元婴传承,而是为父报仇之事,若真回归家族,必定血溅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