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那三位长老所在的议事堂,正在廊桥里走,迎面碰上一个执事。
那执事名为李达,四十来岁模样,生得面白须净,眼泛桃花,走近来满身酒气,扑在李问康面前。
上来便扯住他问:“问康,姑奶奶的事,三位长老如何决定的?”
李问康挥了挥手,嫌弃道:“平时叫你少喝点酒,莫要一身酒气在我面前。”
“你不告诉我,三位长老是怎么说的,我便不放你过去。”
“让我去找姑奶奶,让她老人家做决定,行了吧。”
挥手欲走,那无赖又赶在他身后问:“买飞舟的事情怎样了?”
李问康顿时停下,瞪着李达不说话。
李达笑出声来:“我就说你那建言不怎样,三位长老,是诀不肯割肉的。”
两人一齐进了议事堂,李贪公抢先问:“姑奶奶那怎么说?”
“回禀三位长老,姑奶奶说了:只要青春,年轻,修为高,少年少女,长相端正即可。”
“既然姑奶奶都那么说了,那就拟个章程,定一套标准出来,选出合适的人,送至姑奶奶面前过目。”李痴公道。
三位长老互相点头示意。
“这事情就交给你俩去办,务必要办好咯。”
“是。”两人齐声回答。
座上李嗔公问:“李达,听说你还有家族建言,要报给我等?”
“回禀三位长老,是的。”
“你且说说看。”
“云锦城外那座十里坊市,修士众多且密集,每间房子仅可卖出一百块灵石,而云锦城里的地,每间房子能卖五万块灵石。”
“若能将那块地买下来,拿城墙围上,并入城中,地价就翻了五百多倍有余。”
“此时无论是转手卖出,还是自己打理,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此事听起来倒是可行,只不过需要一番运作。”李贪公点头。
“城主府那边也需打理。”李嗔公也道。
“既然如此,我们探讨一番。”李痴公也点头。
家族可不是他们当中某一人的,平时做出任何决策,都需经过两位大长老以上同意,才能施行。
出了议事堂。
李达喜不自胜,向李问康炫耀:“长老们还是采纳我的意见。”
“哼。”李问康并不想理他,挥手一走了之。
李达回到家中,才叫下人上茶,忽然有几个护院冲进来,大喊:“李达执事老爷,大事不好了,两位公子,在城内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什么?”李达一时惊讶,在这云锦城中,有谁敢伤他李家之人?
急忙问:“真聪真明呢?”
此时李真聪李真明两兄弟,被人抬担架进来,高呼:“父亲,你可得替我兄弟俩做主呐!”
但见这两人浑身是血,一个左边脸胀,一个右边脸肿,不似人形,竟像个死猪头一般,他才惊道:“吾儿,谁打你来?”
“告诉为父,为父与你做主。”
一个说:“是李归海。”
“那畜生也和你们一般修为,你们人又比他多,怎会招他打了?”
另一个也说:“还有个名叫李行舟的人助他。”
李达摸着两个儿子脸,心疼道:“那人是个高阶修士,年纪修为都比你们高,所以没打过人家?”
两人摇头:“也不是。”
“那个叫李行舟的,也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修为实力不知多少,只是符咒厉害,不知哪里买来的,一时间遭了他暗算。”
“我们几人,本在小巷里堵住那两人,没想到那人卷起一道狂风,将我们吹起,撞在墙上,腰都断了,又被李狗剩一番拳打脚踢,才落得这副模样。”
“我看见他掏出符咒,用的必然是疾风符,您查查族内,有那个符修的后辈,叫李行舟的。”
“族内符修,我都熟络关系,没有哪个叫这名的,除非他是支脉出身,才不认得。”李达说道。
“对对对,肯定是支脉的。”
“好哇!支脉子弟都欺负到主家头上来了,为父这就去翻族谱,替你们找出真凶。”
李达又叫人来,吩咐道:“等下备些礼品,今日我要去城主府一趟。”
“父亲是要去抓那个吃狗剩饭的么?”李真明很是激动,挣扎起身,却扯动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不不不,此仇且慢再报,另有其他事情。”
“那畜生逃不掉的,为父先把那个支脉的查出来,为我儿报仇。”
“父亲快去。”两兄弟催促。
在纸条上写了名字,递给李达。
李达拿了写有姓名的纸条,攥在手中,咬牙道:“等我将你逮住,看谁还敢替那畜生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