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夏侯仁这边也不是毫发无损,一千余人出关,回来的仅仅只有七百人,毕竟北狄士卒实在是太多了,就算骑兵有些极大的优势,也一样会被弓箭长矛刺下马。
而被救出的陆羽对此一无所知,身上的伤势不轻,再加上一路的颠簸,陆羽只来得及看清夏侯仁的面容,随后便晕了过去。
等到陆羽醒来时,已然是出现在了汉渊关的营房内,床边还摆放着一些常用的草药麻布,再看向自己身上,伤口已经包扎妥当。
“小兄弟可算是醒了,大帅可对你重视的很呢。”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精良甲胄的青年端着水盆走进了营房内,见陆羽醒来,那青年上前将陆羽扶起,随后笑呵呵的说道。
陆羽轻轻点了点头,正想开口说话,却只觉得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那青年端过一碗清水喂陆羽喝下,这才缓解了一些。
“多谢兄台了。”
陆羽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对着青年道谢道,那青年连连摆手说道,“小兄弟不必客气,我是夏侯将军的近卫方治,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陆羽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叫陆羽,是,廉州人士。”这话倒也不算陆羽胡说八道,小陆羽便是廉州人,所以陆羽也算是半个廉州人。
方治闻言惊讶的看着陆羽,随后不露痕迹的问道,“哦?陆兄弟是廉州哪里人,在下也是廉州人,和陆兄弟也算是同乡了。”
陆羽不疑有他,直起身子说道,“哦,我虽生在廉州武安郡祁县,却是在镇江城长大的。”方治闻言心里暗暗称奇,廉州武安郡下确实有个祁县,只不过五年前为了避讳先皇名讳改成了纪县,也只有生活在纪县的老人才会称纪县为祁县。
但眼前的陆羽分明二十出头,又怎么可能和那些老人一样,但方治脸上却没有丝毫显露,虽说陆羽确实斩了大纛旗,但还是要弄清楚来历的好。
“镇江城可是好地方,算起来已有四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城东的谭岳池边上还有没有卖胡饼的。”
陆羽闻言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方治,“镇江城东的不是太华湖吗?而且卖的也不是胡饼吧,方大哥莫不是记错了?”
方治见陆羽对答如流,这才放下心来,笑呵呵的拍了拍脑袋说道,“你瞧我这记性,是太华池不错,陆兄弟伤势未愈,先多歇息歇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告诉外头的护卫就是了。”
陆羽闻言点了点头,在回汉渊关的路上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现如今回到了汉渊关,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方治见陆羽睡下,轻手轻脚的退出了营房,随后径直去到了中军帐,夏侯仁正看着手中的兵书,见方治回来,漫不经心的问道。
“可是打听清楚了?”
方治走到夏侯仁身旁低声道,“是,确实是咱们萧国人不假,只是属下以为,这位陆羽兄弟应该许久都没回萧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