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沼冷笑:“哼!昨晚,那叫张小武的毛头小子让人做了些长弩一般的东西,还有些什么,雷的?呵,都是些玩具,小孩子过家家的。做完后也没说什么,就拿了几壶酒回房睡觉去了,想来现在还抱着酒壶睡呢。”
郑闷也跟着嗤笑,“军中可是有禁酒令的,这明目张胆的在军中饮酒,不知曲将军要做何惩罚。”
“做何惩罚就不劳两位将军担心了,你们还是关心关心自己,背后非议将军该当何罪。”姚天天从他们身后走来,厉声道。
后面,曲艺等人也来了,走在最后面的小武,手里还抱着一壶酒,打了个嗝。“军中的酒不如云风寨的桃花醉,不好喝,真不好喝。”
曲艺看了眼那两人,沉声道:“行军打仗最忌离心,而身为副将的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端王与本将军,到底有何居心?”
“你们说守了一夜没见敌军来犯,说明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我昨日说的是寅时,敢问,寅时未到,他们又怎会来袭?”
“身为军中副将,却藐视军令,又该当何罪。”
“至于你们说的禁酒令,等战后,本将军自会与皇上请罪,到时与你们一同受罪,不劳你们挂心了。”
藐视军令、非议将军、挑拨将士离心,这每一条都是大罪,轻则板子重则人头落地。冬日的深夜寒风瑟瑟,郑、田两人却流了一身的冷汗。
曲艺面向云峰飞,说:“端王,看好了。”
寅时一刻,大溪城郊外平地上,西罗大军的军营里开始蠢蠢欲动......
突然,鼓声乍起,轰然如滚滚惊雷,忽而,士卒列阵,战马嘶鸣,黑压压的如潮水般涌来。
“报~南面城墙,西罗军压进。”
“报~北面有西罗大军压进。”
“报~西面有西罗大军压进。”
云峰飞面色有些惨白,说:“林子,取本王的剑来。”他伸出的双手有些发颤。
田沼急道:“端王,如若大军压进,末将护着您先退。”
“属下也是。”
云峰飞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怒道:“大战在即,你们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要退你们退,本王就是死也要守在这里。”
曲艺向他投来欣赏的目光,这端王,也没师弟说的那般无能呢,至少他不做逃兵,不会丢下自己的子民与将士逃跑。
就这份气节,他配做东姜国王爷。
“师弟师妹们,开始吧。”
城外,希罗大军步步逼近,眼看着只有三里之外。此时,张小武一声令下,“开炮!”
四面城墙之上,几位士兵,两人扛着一个架子,再有两人扶着一个箭弩般的东西架在上面,而后,再一人抱着一个重重的黑色球放在箭弩之上。
“放!”
黑色球在众目睽睽之下飞了出去,正中西罗军中间,顿时炸了开来,浓烟滚滚,如一朵小小的蘑菇云向上飘起。
一万人的队列,轰的只剩三千余人趴在地上。
一发火炮结束,又有第二人接着上了第二炮,对准下面的队列又是一发,惊天动地,就是再牢固的城墙也不禁摇晃了起来。
“好,炸的好!”云峰飞激动地双手拍掌。“这是什么东西啊。”
曲艺不说话,这东西处处可见,只是,你们做成了烟花,张小五做成了大炮。
这时,空中飘起了东风。
白染衣从袖口之中拿出一袋东西来,向上跳起,对着空中洋洋洒洒的,将布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袋子里的粉随着东风飘了过去,飘向迎面跑来的西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