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和眉头微微一挑,神色冷淡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回应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大二的教学楼不在这儿,如果没什么事,麻烦你让一下。”
沈念的眉毛微微压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那阴霾就像乌云遮住了太阳,声音也变得阴沉起来,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范学姐,你这样装糊涂就没意思了。杨冰冰是我的,我从小陪着她长大,就是为了等到她成人的这一天。凭什么你一出现,就要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
范清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屑,语气坚定得如同磐石:“杨冰冰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她不属于任何人。她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思想,她想和谁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
话一出口,范清和心里却“咯噔”一下,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怎么有点像在义正言辞地扞卫什么珍贵的宝物,这种感觉让她有些莫名,就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丝丝涟漪。
沈念听了这话,气得牙根紧咬,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像一只愤怒的野兽。正是因为杨冰冰选择了范清和,她才会如此愤怒,那愤怒就像燃烧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烧。既然在杨冰冰那里行不通,她就决定从范清和这边下手,试图找到突破口。
沈念强装镇定,继续说道:“冰冰年纪还小,爱玩,一不小心被美色迷惑也是正常的。不过,她最终的归宿还是我。我们一起长大,我最了解她,只有我才是对她最好的人。”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范清和,像是在向范清和无声地示威,那示威就像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范清和的防线。
范清和听着这些话,心中越发烦躁起来,那烦躁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心头爬动。她最讨厌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争斗当中了,这对她来说,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就像把珍珠丢进了黑暗的深渊,毫无意义。
“你随便。”范清和冷冷地抛下这三个字,便不再理会沈念,径直绕开她朝着教学楼走去。只是,她捏着包包肩带的手却不自觉地越捏越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就像失去了血色的花朵。胸中像是堵了一口气,那股闷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让她烦闷不已,仿佛置身于闷热的蒸笼中,透不过气来。
她烦躁地想着,这种感觉真是讨厌,这可不是因为遇到了什么情敌而产生的烦闷心思,只是单纯地遇到了一个讨厌的人而已,对,就是这样。可她心里却清楚,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就像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随时可能将她卷入未知的旋涡。
等到上午第二节课的时候,杨冰冰才瞧见姗姗来迟的顾乐。那顾乐呀,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致劲儿,从发丝到脚趾尖,无一不散发着精心打理过的气息。杨冰冰见状,眼中满是意外,忍不住打趣道:“姐妹,你这是孔雀转世吧?打扮得跟只花孔雀似的,难不成……昨天的约会进行得超级顺利?”说着,她还模仿着顾乐平时那副八卦的模样,眉飞色舞地挤眉弄眼起来。
顾乐呢,下巴微微一抬,带着几分惬意,伸手轻轻撩了一下自己那烫成波浪卷的长发,然后伸出一根食指,在杨冰冰面前晃了晃,神秘兮兮地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哟。”
杨冰冰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脱口而出:“好家伙!”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那你快说说,说说呀!”
顾乐用手半掩着嘴巴,脑袋偏向一边,小声地对杨冰冰说道:“昨天我找了一家环境特别安静的法式餐厅,我们俩就在那儿静静地吃晚餐。吃着吃着,我就发现江如许那家伙,一边吃还一边好像有话想对我说呢。可那餐厅实在是太安静了,基本没什么人说话,所以到最后我也没弄清楚江如许到底想和我说啥。不过我琢磨着,江如许没说出口的话,就先让它留在心里吧,这样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不就有话题了嘛。”
其实啊,江如许和顾乐吃饭,是为了探听杨冰冰对范清和的想法,只是一晚上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而且顾乐吃饭的时候,眼睛总是美滋滋地盯着江如许看,那眼神看得江如许心里直发毛。
杨冰冰听着顾乐眉飞色舞的描述,心里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但看到好姐妹这么开心,也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