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就问把谁搬前面来吧!铜钱,他一个小厮,本来就该住外院的。”
“抵死不从。他说少爷封了他做第一心腹,哪有第一心腹住处那么远的?人家的贴身小厮都住主子旁边。”
“四大护卫?”
“不愿意。他们说是负责保护少爷的,怎么能离那么远?按道理他们的屋子得把主子围起来。”
“张太医……”
“他说你伤势严重,随时要抢救,离得太远,来了人要露馅的。还有李晋,才八九岁,总不至于让小孩子住前头,一群大人窝中间?”
我去!
春草又咬耳朵,“我昨天听慧香和慧珍她俩说话,中院那么小,主子下人,男的女的混住,太不方便了。”
她俩的屋子在东厢最南边,依次向北是李晋,张太医,铜钱,西厢被四大护卫包圆了,打开门,除了堂屋西侧间住着春草,满眼都是光棍。
我去!
容棠无可辩驳,并且羞愧。
“盖,盖房子。本世子还不信了,连手下人住处都供不上了。”
袖子一卷,双手叉腰,闲气都跑没了。
春草眉眼弯弯,“我要一个独立小院。”
哦豁,这是春草觉得有钱了,要想法子消费了。
容棠发下豪言壮语,“盖,一人一个独立院子,给他们娶媳妇生儿子用。
翌日,容棠决定全面康复。
他把村长叫过去,告诉他要扩建大院的想法,“这些地都围起来,全盖房子。后院酒房那处,从后墙打通一个门,暂时跟前面分开,等新酒坊盖好了搬过去。我今天有事要去一趟富新庄,容战和容万里跟我走,另两个看家护院。生意上的事找容安,要银子找春草。对了,听说村里打了几辆大架子车,今天我全都征用了。”
容大江道:“这盖一个大院子可不能马虎,村里都是些半桶水,得找镇上,或者县里的师傅了。”
“都说了你看着办,我相信你们父子。”
容大江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五辆新大板车装满了设备,套上院里的马,需要村里出几个会赶车的,容棠手一指,点中了容大山,“大山叔,你也去。”
容大山一愣,“不是今天要买粮食,拉酒,我这……”
“交给大柱叔。货款不必非得现结,也可以说好十天半个月结一次,或者对方送货上门一起结。大柱叔,你就负责采买好粮食,最好是谈个稳定供货粮商,不要小家子气,一次只买三五百斤。”
容大柱脸色微红,他们总觉得本钱少,大买卖腾挪不开,以至于每次讨价还价,最后只要一车货。
看见容安点头,知道本钱足够,把牙一咬,干了。
容大山默默的上了一辆车赶马,他这个采买管事,只干了两三天,就被撤了。
三太爷也听到了,嘴皮子哆嗦不已,难道家里的破事让棠世子厌烦,连大儿子也招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