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跺脚道:“你上哪玩去了?家里忙的要死,你一出去一整天,也不帮忙,要东西倒不含糊。没有,有也不给你。”
张太医耸着鼻子使劲嗅嗅空气,一股子甜腻腻的味道,还有花生和芝麻的香气。
顿时眼睛一亮,“做好吃的了,快给老夫拿来尝尝,在山上一整天,屁都没得吃,饿死我了。”
春草嘴里说着嫌弃的话,还是抓了几颗花生糖给他,“甜的齁牙,少吃几颗。”
张太医剥开一颗放进嘴里,幸福的眯眼,“糖啊,又香又甜,真好。小子,算你有良心,不枉我一大早上山给你采补药。”
容安看向容棠,“世子身体不舒服?”
容棠快一步将张太医向里赶,“快去洗洗,让大山婶擀面条吃。李晋,去帮张爷爷搓背。”
容安走后没多大会,李晋就走过来说,“张爷爷的腿流血了,他说是摔的,我看到有牙印,像是恶兽咬的,他不让告诉你。”
“个不省心的死老头子。”
容棠嘴里骂着,回自己屋提了小药箱子去给张太医处理伤口。
“老头,穿衣服没?我来看你了。”
“死小子,谁让你来了?”
容棠推门进去,只见张太医只穿个大裤衩子,披着件粗布外衫,他那件太医服饰扔在一旁,沾着点点血迹。
“还说摔了,是差点被吃了吧?腿伸过来,我瞧瞧。”
见已经瞒不住了,张太医吹胡子瞪眼,还是把受伤的腿伸给他看,只见左右各两颗血窟窿,还有一条深深的划痕,两寸多长,需要缝针。
“老头,你上深山了,不然怎么让狼给叼走了?”
张太医气得骂他,“你个浑小子,什么让狼给叼了?它叼得动我老人家吗,好赖还有一百多斤呢!啊——,杀人了,你给我抹了什么,疼死了!”
“这是酒精,处理伤口消毒用的。你又要问什么是消毒吧?就是说,伤口上很脏,有看不见的毒气腐蚀你的肉,造成伤口不愈合,溃烂,流脓,乌黑,坏死,截肢,丢掉老命。”
“你就不盼我点好吗?”
“我也盼你好,怎么,你没在山上威胁大老狼,要告他的秘?让它躺下给你扎针练手?”
张太医疼得双手乱抓,让容棠看见他右手里的针线。
“你要干什么?你想自己缝上?”
张太医强硬的道:“怎么,不许吗?这缝针是莫怀恩独创的,他霸占了,不许人家缝?死了也不许缝?”
容棠磨牙,真是哪哪都能扯上莫神医。
“你把腿伸直喽,我给你缝。放心,别的不行,外伤缝合我很专业。”
他在心里补充,莫神医也是我教的。
张太医嚷嚷,“瞎扯,你一个小屁孩……哎呀!疼死我了。”
容棠强硬的威胁他,“老头,我不是小屁孩,我也是头狼 !”
龇了一下牙,张太医不吱声了,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
“你看着,缝伤口的针是这样的,用之前先消毒,线是桑皮线,不用抽,你别插嘴,我有空了教你制作桑皮线。没有麻药,疼是疼了点,好在伤不了命,也瘫痪不了,你忍一忍……”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