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的人子也这么说过。
不对,不对。
他突然明白了,突然明白为什么仰安这么说,人子也这么说了。宁清净懊恼起来,自己胸怀怎就如此狭小?怎么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无论是琼国国师还是宁先生和琼国几地的算盘,目地定然与自己无关,这里不是望舒,自己身上的东西早已被分割瓜分完。
充其量自己只是一步棋,最多只是一步比较重要的棋,那么目地怎么可能是让自己不入人教?
这不是目地,这仅仅是过程。目地是在自己入或者不入人教之后。
最重要的一点,不管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个谎言入人教,最后这个谎言都会被戳破,自己终究不懂得任何云烟之术。
而在谎言戳破之后,人教第一个会想到谁?
申罗姓。
“你一看就是那种,做起事来瞻前顾后千思百想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人。”仰安一口气把脑子里所有能想到的词汇说了出来,“光站在那里想有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啊!”
“只凭想不想,不分对不对吗?”宁清净不认可的摇了摇头,把布袋和布袋里的东西回归原样,“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仰安气笑了,说道:“你想了这么久,就分出这样的对错?”
宁清净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这步棋已经走完了,那么我只需要等着,会有一个气势汹汹的姑娘来找我的。”
仰安问道:“什么姑娘?”
宁清净好像忽然在黑夜里看见了一双极其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转悠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
他似乎想歪了,宁清净说得更清楚一些道:“那姑娘很凶神恶煞,而且一门心思要取我项上人头的姑娘。”
没想到仰安的眼睛更亮了,急忙追问道:“你怎么惹她了?”
他看着宁清净有些惊讶的说道:“这看不出来呀,你还有本事把姑娘惹生气。”
“不过你不用担心。”仰安满是信心的拍着胸脯,给宁清净支招,“这哄生气的姑娘我熟啊,取你脑袋这种话多半都是气话,服个软说几句好话,再挑些胭脂首饰,还有…”
“这样没多久气就消了。”
他一连说了一大堆,料想这样的事情他怕是没少做,说完仰安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宁清净,问道:“你害羞什么?你倒是说呀,怎么惹人家了?”
宁清净已经懒得和他解释了,索性顺着他的话让他消停一些,故作出崇拜的语气,然后随意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姑娘好像挺喜欢她师兄,我把他师兄半个身子弄残了,把她也伤得不轻,还从她脖子上啃下一块肉来。”
“没办法。”
宁清净话语中夹杂无奈的说道:“那会儿我只能这么做。”
他又望向仰安,担忧的说道:“这么点小事,你不会不行吧?”
听着宁清净平静的话,仰安惊得合不拢嘴,好久之后才干巴巴的说道:“听起来…那姑娘是挺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