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捕风
“那师兄，打算怎么收这份机缘？”软灵笑着问道。
“慢慢来。”季话已经看那块肉看得入迷，全然忘了被他术法压着的宁清净，他是在看一个世间少有的宝贝，“如此机缘，一口一口吃才不会噎到，而且太急总会有些浪费奢侈，先看看这片肉上的术。”
一听到这话，她刚涌出来的兴奋期待顿时泄了不少，微叹着说道：“先前应该把长师弟一起叫来的，我可没有长师弟那样的眼睛，能看出什么来？”
季话说道：“这般复杂，除非学冠百家，否则只怕长师弟来也只能看出些蛛丝马迹，待会儿带回去给他瞧瞧，你我先感悟感悟…”
他像是在肉上发现了什么，突然话锋一转，用剑尖戳着肉的一角，兴奋的说道：“你瞧这里，像不像雪山的术？”
经他一提醒，软灵也在上面看出了些东西，她看着皮肉中那柄巨大的刀，说道：“这似乎是雪山的屠夫。”
软灵左看看右看看，只能看到术法的一角，她疑惑的说道：“只是这屠夫，一刀砍下去另一半去哪了？没听说过这术还能分开的，一刀下去不就一个天一个地了？这怎么只有天？少了一半…”
还没说完她就眼睛一亮，又指着另一处，惊讶的说道：“那里！”
“洞心！”
“洞心。”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这一道似乎是化。”她烦恼的揪着肩肩上垂下的丝带，说道：“我对洞心知之甚少。”
季话回忆起一些事来，说道：“我在书院见过一次，正是洞心的化，不过他们好像不是这么使的，并不是使的不对，相反这比那个炫耀的洞心弟子使得好上太多，只是…”
他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么使的话，可有点大材小用了。”
软灵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急忙追问：“师兄可是知道了什么？何必吊人胃口。”
季话问道：“一把用来切石头的刀，你会用它来切豆腐吗？”
软灵有点不耐烦他的卖关子了，她着急着随意回答说道：“能切就切呗，还管切什么？”
这可不是什么随意能略过的玩笑，季话深深的皱着眉，说道：“它切的石头就是其它刀的豆腐，我是指没人会用毕生修为去打死一只蚂蚁。”
“修行在修生长，到了某一阶段总要结出果实，洞心的化便是不去结这份果实，将这果实通通化在树的根基躯干上。”
“这至少需要一个能结果的洞心修行者才能做到，而他的确这么做了。”
话毕他又指向另一处，脸上涌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说道：“云烟。”
他握剑的手臂突然颤抖起来，软灵将目光投过去，忽然面色也如临大敌起来。
“我有些害怕。”
软灵眼底生出许多恐惧，她扭头望向地上的少年，少年仍然不安分的挣扎着，只是没了响声，这挣扎的寂静更让她眼底的恐惧滋长，已经去到了脸上，她涌生出逃离的冲动，被季话阴冷坚定的目光制止了下来。
她歇斯底里的说道：“什么才能将琼国三大修行圣地聚集在一起？仅仅是他身上的一片肉？他都没有通窍！到底是谁疯了？”
“再赌一次。”
季话的手不再颤抖，他死死的望着宁清净，同时手掌猛地一把抓住了软灵，说道：“再赌一次！”
“洞心的大修行者，洞心雪山云烟齐聚，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