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静止,四个人除了保持对峙,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空气中只有两匹军马零碎的低鸣,和偶尔飞过的秃鹫在高空破风的残音。
过了许久,五郎注意到苏联兵身后远处的地平线,慢慢扬起尘土,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长长的黑影,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五郎的心头。
“刘疤瘌,可能要起沙尘暴了,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五哥,没那么严重吧?”
“你可别不当回事,平时戈壁滩上的风沙不过是挠痒痒,等会这沙尘暴有可能把我们干的尸骨无存!”
我操!有那么夸张吗?就为了躲沙尘暴,让我们在苏联人面前逃跑,太他娘的丢人了!
刘臣看着苏联兵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依然像两尊雕像一样纹丝不动。五郎暂时还没有下达撤退命令,四个人依然维持着对峙的站位。五郎不仅盯着两个苏联兵,还时刻关注着远处疑似沙尘暴的黑影的东子昂我,只见黑影迅速扩大,朝着这边飞驰而来。
“刘疤瘌!撤!”
五郎一声令下,刘臣扯起缰绳调转马头,和五郎一起向正南方向飞奔,刘臣隐约听到两个苏联兵终于开口说话,言语重似乎夹杂了一些嘲笑。
狗日的毛子,你们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会儿沙子就把你们俩瘪犊子活埋。
刘臣突然感到后背有强烈的刺痛,碎沙石不断的打到他的身上,两只耳朵被强风已经吹的变形,已经当了三年兵,第一次有了恐惧的体验。
“五哥,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刘疤瘌,你是不是脑子进沙子了?现在哪有地方可以躲?先跑回野狼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