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被他这副没吃过饭的架势吓到了,一时不由有些愕然。
这家酒楼的伙计似乎与他相识,给客人上菜路过他身边时,还能抽空笑着调侃他两句:“小崔道长,您这又是饿了多久呀?”
崔时仰起头对他腼腆一笑,手中动作不停,继续往嘴里狂塞,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仓鼠。
眼下并无多少客人,伙计便也与他多聊了两句:“几年前小店曾办了场书法大会,您当时恰于小店用膳,也曾留下墨宝。”
他指着崔时身侧墙壁上挂着的牌匾,笑盈盈道:“正巧了,这方匾便是您当年亲手所书,不知您可还记得?”
崔时下意识偏头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面上略带了些迟疑和茫然:“...啊,是吗?”
不止是他,在一旁默默看戏的众人也将视线聚在了那面草书横匾上。
横匾其上的四个大字颜筋柳骨,笔酣墨饱,十足风雅,颇具大家风范。
谢玉昭挑挑眉。
看不出来,这小哭包于书法一道的造诣还颇深,穿越到现代社会高低能混出点名堂。
崔时却微微瞪大了眼,似是不可思议,一字一句念出那面牌匾上所书之迹,稍有停顿:“去——他——妈——的——?”
谢玉昭:?
她第三口茶差点喷出来。
阿宓倒吸一口冷气:【...昭,你有没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哪里是“****”啊?!这么粗鄙不堪入目的话怎么可能挂在酒楼里?
她与阿宓皆习过书法,自然认得清清楚楚,那面横匾之上,题的分明是“春池嫣韵”四个字。
纵使伏流火和陆衷作为高雅艺术的门外汉,对书法一窍不通,也差点砸了手中碗筷。
那伙计也愣住了,而后笑了两声:“小崔道长可真会说笑,这分明是‘春池嫣韵’,您这字写的遒劲有力,很受食客追捧。”
崔时恍然大悟,露出了个释然的笑。
谢玉昭拿着茶杯的手已经在颤抖了。
大哥,你在释然什么啊?这字难道不是你写的吗?居然还要别人给你解释?!
伏流火:【朋友们,这老铁是不是...】
后半句话他迟疑着没说,但众人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
——这可能不是个老铁,是个老乡。
可是,剧本六个人已经齐了,哪还有他的位置了?就算有他的位置,他各项数值也不达标啊?
崔时瞧着和阿宓差不多大,也就十七、八岁,可阿宓是天才中的天才,小小年纪便已金丹中期,即将进阶巅峰,崔时却还在筑基苦苦磋磨呢,根本不像彼此会有交集的人。
难道...他拿的不是经典天才流剧本,而是废柴逆袭流?
陆衷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若这崔时真的是穿越的,那岂不是说他的情敌危机解除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