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原主啊,你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不行吗,学学人家阿宓和伏流火呢?非要挤牙膏似得来这么折磨我?
然而谢姑娘の忧郁公主形象维持了不到一秒就破碎了——熟悉的衣料破碎声响起,虽有雨声潺潺,在这呼吸可闻的寂静山洞仍旧十分刺耳。
伏流火闭上没多久的眼睛复又睁开,他扶额苦笑:“...下次你长尾巴前能不能通知我们一声?”
谢玉昭的脸拉得老长:“我也就比你早知道了一秒。”
陆衷:“哇你这次居然一连长了两条尾巴!给我摸摸。”
谢玉昭:“不给。”
陆衷:“干嘛那么小气?!”
阿宓跃跃欲试地苍蝇搓手:“昭昭,我...”
她话还没说完,四条毛绒绒的巨大狐尾便轻柔地围了上来,像个毯子一样将她包裹,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幸福的叹息,气得陆衷跳脚:“都不给摸就算了,你凭什么又给她摸?你这是偏向!”
阿宓扯了个鬼脸:“就不给你摸。”
伏流火辣评道:“子女不合,父母无德。”
谢玉昭笑够了也不再逗他,懒洋洋地甩着尾巴一人分了一条,完美实现一碗水端平。
于是原本已经各自打坐冥想的几人又像得到了心仪的玩具的小朋友们充满了活力与激情,对着她的尾巴爱不释手。
她突然想到什么,将视线偏过了些,果然看到洞口那个端坐的身影闻得声响,有些迟疑地站起身。
乌莲本是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毫无准备地看到她凭空长出来四条尾巴,瞳孔微缩:“谢施主…竟然是妖修?”
这几个人竟然点亮了修真界物种图鉴...不对,她不是无妄山的音修吗,无妄山竟然会允许妖修踏入山门?
现下已经出了昆仑,谢玉昭也懒得费尽心思地遮掩自己妖修的身份。
她不甚在意地应了声:“怎么,你也想摸我尾巴?”
乌莲:......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持着锡杖的手微微颤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往前走了两步,借着烛火看到眼前人均抱着条尾巴的震撼场景,更是给他致命一击。
佛祖啊...
妖修的特征不是只会给亲近之人摸的吗?眼前这五个人竟然、竟然...
任他巧舌如簧,也从未见过眼前这种堪称糜乱的场面,只觉被雷劈了。
他生平第一次出现了惊恐、不耻、羞赧等情绪,险些连锡杖都拿不稳,颇有些狼狈地落荒而逃,话都说不利索:“贫僧打、打搅了诸位的兴致,几、几位继续...”
这五个人看着人模人样的,私下里竟然是这种混乱的关系?!
他转过身,浑浑噩噩地回到洞口,麻木封闭了自己的听觉。
昆仑的师兄妹,无妄的师姐妹,还有个魔域的少主...
这炸裂的消息将他的大脑搅得一团乱,乌莲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那五人中似乎没有少寂的身影。
他本以为姓谢的和少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口口关系,没想到...姓谢的竟然是和除了少寂以外的其它四人都有不可告人的口口关系!甚至还是震惊修真界的群体口口关系!
乌莲缓缓闭上眼,连着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少寂混的竟然比四年前还差...甚至让他都忍不住心生同情。
他改主意了。
到时候还是把少寂和姓谢的埋在一起吧。
也算是他能为少寂做的最后一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