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现在很难过……”容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试图让姐姐理解自己的付出与不易,但容隐的反应却让她感到更加挫败。
容隐语气依旧很淡淡:“小华,你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是不够强。强者才不会难过,强者才不会缺少人陪伴。”
这一次,容华没有再沉默。长久以来的压抑与不被理解,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总是这样,从不关心我的感受。我不喜欢练功,都是你逼我的。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你都要毁掉,你杀了酒酒,还杀了大狗,你是个坏姐姐。我讨厌你。”
闻言,容隐本就冷淡的面容,又添了几分怒气,她语气冷得就像结了冰。
“容华,这就是你跟姐姐说话的态度?”
“对,”似乎是心中的怒气积攒太久,容华索性将想到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当初就应该让我去死,你救下我干嘛?为了让你出气嘛,逼着我出来干嘛?”
说完,容华头也不回地离开。容隐留在原地,看着容华离开,原本平静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怒气。
她猛的转头看向不远处。
悄悄躲在暗处的周景言猛的蹲下,双手紧紧按住跳动不已的心脏,他轻手轻脚地后退,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声打扰到盛怒的容隐。
李妙楠炼好药出来时,便见周景言没有像往常一样迎上来问东问西,反而是安安静静坐在不远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李妙楠觉得奇怪,问道:“周景言,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周景言停顿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李妙楠,又蹲下来挠了挠头,“我又干了间蠢事。”
“你干蠢事不是常有的事嘛?”李妙楠坐下,倒了一杯茶,“快说来听听,我一会该去练功了。”
周景言犹豫了几分钟,心一横,把他如何挑衅容华,如何将容华气哭,容隐与容华的事都一口气说出来了。
起初,李妙楠漫不经心听着,但听着听着,她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眉头紧锁。
“周景言。”李妙楠气得把茶杯往桌上一砸,“你怎么想的啊?你是怎么知道你心里没数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气气她,没想把她弄哭……”周景言弱弱开口,声音越来越小。
李妙楠气得不断顺气,她现在真想揍死周景言。
周景言看着李妙楠的脸色,建议道:“要不,我们还是告诉容华吧,她姐姐是明宫护法,知道的事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
“这用你说啊?你惹了人家多少次,现在不说,肯定做不成朋友了?”李妙楠顺顺气,冲着周景言的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
周景言惨叫一声,却捂着后脑勺不敢说话。
“你去,你去告诉容华,我练完功下来。容华没原谅你,你就死定了。”
李妙楠说完踢腿向门外走去,周景言拉住李妙楠摇摇头:“不行,我和容华有仇的。”
“你不去的话,我和你也有仇了。”李妙楠恶狠狠威胁道。
李妙楠将周景言推开,起身向练功场走去。
当她如往常一般,缓缓步入练功场,准备开始她的一日之计,却意外地发现,场中已有一位不速之客。
李妙楠有些心虚地开口:“拜见,容隐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