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阳光正好,春风拂过。
李妙楠光着脚丫,拿着她最喜欢的蝴蝶风筝。
“二叔,你看你看,我的先飞起来了,哈哈哈。”
李尚杰则操纵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鱼形风筝,两人你追我赶,笑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夕阳西下,李妙楠靠在李尚杰的背上,看着自家二叔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向前走。
“砰——”
茶碗不偏不倚砸在李尚杰头上,鲜血留下,李妙楠想抱抱二叔,又躲在柱子后面不敢出来。
“你进去到底是干什么啊?你非要把你哥哥逼死才算完,是不是?你个逆子。”
李妙楠张口,想要辩解,却看见面目全非的父亲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张开嘴,想要辩解,又看见母亲哭着抱住她。
“楠楠,我的楠楠,以后娘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李妙楠张嘴,想要说什么,
身体突然不受控地往下坠落,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的恐惧。
“啊——”
李妙楠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从梦中惊醒。她的心脏狂跳,汗水浸湿了睡衣,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她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那颗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在李妙楠冷静下来时,她突然感到身体内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有无数的电流在她的经脉中穿梭,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李妙楠惊讶地发现,她可以清晰地听到远处树叶轻轻摩擦的声音,甚至能够感受到空气中微小的波动。
推开房屋,整个门派都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中。
李妙楠觉得奇怪,庭院中,刚刚挂起白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焚香味道。
李妙楠心中一紧,脑海中浮现客栈的那场大火。
“妙楠。”
李妙楠回头,眼中满是泪水,却见杜子若站在不远处。
杜子若看见李妙楠的泪水,随后快步走到面前问道:“还是不舒服嘛?”
李妙楠看见杜子若还活着,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开口:“师姐,你没死啊?”
杜子若也愣住了,一巴掌拍到李妙楠的后脑勺上:“说什么呢你?”
李妙楠捂着头,虽然被打,但她还是开心的笑起来,又抬头:“那师哥……”
“活着呢,我们都活着呢,”杜子若有些无语,叹气,“是玄冥真人走了。”
闻言,李妙楠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怎么会?他明明……”话说到一半,李妙楠就闭上了嘴,回光返照啊,爷爷走之前也是这样的。
杜子若拍拍李妙楠的肩,给她换好丧服后,两人快步走向远处的人群,只见中央摆放着一口精致的棺材,上面覆盖着门派的徽章,周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圈,在棺材的旁边,立着一块木牌——玄冥真人谢林。
李妙楠并不如刚刚那般悲伤,她与玄冥真人不过认识短短几天而已。
此时已是夜深,偌大的祠堂,只有谢源墨在守着。他的眼神空洞,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看见李妙楠过来,谢源墨站起来,嘶哑地开口:“妙楠,你身体好些了吗?”
李妙楠点点头。
“他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