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刀子狂往贺春生身上甩:“这会儿想起自己要结婚了,想起你那快过门的媳妇来了?我要是禾知青她爹娘,看到你结婚之前这么不靠谱,都不乐意把闺女嫁给你!”
贺春生也知道自己走了好几天不占理,小声道:“我是有事要去办!”
田翠花刚想开口喷“有什么事比结婚更重要”,但话还没说出口,就想起了他是个军人,说不定是突然遇上了紧急任务,这才不得不离开的。
她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转而说起了这几天他不在家时发生的事。
家里的事和队里的事,田翠花简单说说,她着重说起了禾稻苗遇上的事:“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知青院发生了集体中毒事件……”
随着她的诉说,贺春生心绪也跟着起伏不定。
在听到禾稻苗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时,他提着的心终于又放了回去。
但在听到郑爱华居然在外散播禾稻苗下毒才会害得知青们中毒这样的流言,他心底的火气瞬间就被点燃了,气得都要将手中的碗给捏碎了。
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禾知青怎么会无缘无故下毒呢,郑爱华纯属污蔑!”
“那是当然了,禾知青才不会做这样的事。”田翠花脱口而出。
贺老栓压低了声音:“你大姑父偷偷跟我们说了,其实是郑爱华下的毒。不过这事你没有证据,是知青们猜测的。”
贺春生眉头微动,知青怀疑是郑爱华下的毒?
没有证据可以找证据,想要证词可以从郑爱华口中挖出!
田翠花撇了撇嘴:“那一锅菜糊糊就是郑爱华煮的,不管是不是她下毒,都是她害得那些知青们中毒的。幸好她现在不住知青院了,有魏狗尾巴草在,她在沈癞子家就别想好过!”
贺春生还有些疑惑,郑爱华怎么去沈癞子家住了,他忍不住询问起来。
田翠花便说起了郑爱华和沈癞子睡过,被魏狗尾巴草带回家的事。
贺春生听到这些缘由,陷入了沉思。
郑爱华绝对不能留在他们红旗大队。
她对禾稻苗恶意满满,之前禾稻苗中药的事,也有郑爱华参与其中,他还没来得及处理郑爱华,她就又疑似给知青们下毒并嫁祸给禾稻苗。
这样一个心肠歹毒好似毒蛇一般的人待在大队里,不仅会给禾稻苗带来危险,也会给队里其他人带来危险。
在他回归部队之前,他得将郑爱华这个危险的潜在给解决了。
田翠花说起了这些事后,又说起了禾稻苗作品刊登在报纸上的事。
她推了推贺老栓:“赶紧进屋把报纸拿过来。”
禾稻苗画作刊登出来的那一期惠泉晚报,田翠花可是叫沈青岳到公社邮局里给她买了好几份,她这几天可是拿着报纸在外头显摆了好几回呢!
贺老栓什么话也没说,就站起来去他们屋里拿报纸了。
他一走,田翠花的嘴巴也没停下:“禾知青可厉害了,人家都上报纸了,咱十里八村就属她是第一个上报纸的。你这混小子是不知道啊,要不是你娘,你媳妇都要被人给抢走了!咱队里还有隔壁几个大队有些臭不要脸的,居然想要给禾知青做媒,我呸!禾知青都要和你结婚了,老娘怎么可能让其他人来挖墙脚……”
贺春生原本听到禾稻苗的画作上报纸 惊喜、激动、骄傲等各种情绪交织,眼里的光芒藏都藏不住。
可等等到有人要挖他墙角时,整张脸都绷紧了,眉宇间尽是寒霜。
说到有人要挖墙脚的事,田翠花就忍不住就骂起了贺春生。
贺春生乖乖挨训,直到田翠花口干舌燥时,才开口:“我这次出门,是处理李家的事。”
“李家?李革命他们一家子?”
贺春生点了点头,语气十分冰冷:“嗯!李家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