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爱华被踹了好几下,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痛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她往旁边翻滚了好几圈,躲过了魏狗尾巴草的脚,来到了另一棵树下,扶着树干艰难地爬了起来,满眼喷火地怒试着魏狗尾巴草:“你家沈癞子被抓,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叫公安同志抓他的!”
“你个小贱蹄子你还敢躲!”魏狗尾巴草想都没想就脱下了自己右脚的那一只鞋用力地往郑爱华脸上砸了过去。
鞋底重重地砸死了郑爱华的右脸上,
郑爱华瞬间觉得右脸肿得更厉害了,又麻又痛,她刚想冲过去跟老虔婆拼了,肚子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她冷汗直流,连动都不敢动。
啊啊啊!
她真的要憋不住了!
魏狗尾巴草不顾右脚传来的些微疼痛,冲到了郑爱华面前,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打了下去:“你少他娘的在这里放屁,别想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要不是你怂恿我家来宝把禾稻苗那个贱蹄子给办了,让那贱蹄子把我家来宝给打伤还逃跑了,我家来宝也不会去公社,就不会被抓了!”
禾稻苗手指用力地抠着树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人,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精光。
郑爱华气个半死,沈癞子没用,还想把这个狗东西被抓的事赖到她身上来,魏老太婆可真会甩锅的!
老太婆这么会甩锅,上辈子是厨师吗?
不过郑爱华可算是知道沈癞子为什么会没能与禾稻苗成事了,原来这个狗东西是被禾稻苗给打伤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郑爱华气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怎么不找禾稻苗算账?禾稻苗还打伤了你儿子呢!”
魏狗尾巴草吐了口唾沫:“老娘一个一个来找,先找你算账,再去找她算账,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禾稻苗磨了磨牙,眼睛微眯着,直勾勾地盯着魏狗尾巴草。
沈癞子犯了事被抓,这个老虔婆不怪儿子不争气,不怪自己没教育好儿子,反而怪到别人身上,可真够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
郑爱华差点儿吐血,怎么就偏偏先找上她了呢!
她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郑爱华捂着被打得肿得厉害的脸颊,愤恨道:“怎么就先来找我呢!你不应该先去找禾稻苗算账吗?她还打伤了沈癞子呢!她要没有打伤沈癞子,沈癞子就能成事了,也不会去公社,更不会被抓起来了!按你说的,禾稻苗才是犯了最大的错,你应该先去找她呀!你找她去呀!”
她气得声音都劈岔了。
魏狗尾巴草没好气道:“我本来就是要先去找她算账的,谁叫先碰上你了!”
郑爱华闻言,眼前一黑,好悬没有晕过去。
合着就是她倒霉?
郑爱华刚想和魏狗尾巴草争辩,忽然又肚子里又传来一阵绞痛,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捂着肚子有气无力道:“算了,我现在没工夫和你多说什么,你要去找禾稻苗就赶紧去找吧,她今天又不用上工,知青院里就她一个人,你就是把她打死也没人知道!”
郑爱华心里恶意满满,希望魏狗尾巴草这个老虔婆把禾稻苗给打死了,或者是禾稻苗拿刀把老虔婆给砍了。
不管谁死了,另一个总要被枪毙的!
不过魏狗尾巴草却是没动弹,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郑爱华的肚子:“你的肚子……”
郑爱华瞥了她一眼:“你看不出来吗?”
魏狗尾巴草惊呼了一声:“你怀孕了!”
禾稻苗精神一振,不可思议地看着郑爱华。